如今自家侄子,顯然就略有大器!
看,說得多好,勝利是大家的,不是一個人的!
昨夜擊潰,嗯,擊敗,嗯,反正不管怎樣,敵人退走了,後營保住了,這是一個人的功勞麽?要是沒有全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所有人的共同努力,能保得住後營麽?再回頭看看這個混賬曹尚寫的軍情上報,又是什麽狗屁東西?
文采什麽的就不談了,想必小家子出來的也談不上什麽文采,就光看內容都能把人活活給氣死!
什麽叫做布置不當,導致營地之外多有零散農夫,在胡騎來襲之下形成騷亂?那叫做料敵先機!先布置民夫在外,減緩地方騎兵衝擊力量!這麽精妙的布置,竟然是?那裏有什麽?
再看什麽叫做指揮不靈,導致後營兵卒無所適從,紛亂未能形成陣列,以至於被胡騎衝擊營地?這能叫做什麽指揮不靈?這明明就是請君入甕,誘敵深入!敵方騎兵在外能抓得住麽?還不是要放進來打?縱然略有損失不假,但是敵方不是也一樣有損失麽,這怎麽不提了,簡直就是混賬!
再往後什麽,等等,一係列的都是混賬話!
都是脫離了群眾,脫離了曹氏夏侯氏家族,脫離了曹丞相,脫離了大漢朝堂所搞出來的無稽之談!
若不是看在……
嗯,看在其多少姓曹的份上,早就下令將其推出轅門處斬了!
夏侯尚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夏侯道退下。
夏侯尚抬起頭,沉聲而道,鼓起的腹部頂在桌案上,手中把玩著一個至少一萬五千錢的玉環,輕輕轉動著,就像是手中握著乾坤一般,氣勢磅礴。
曹尚低著頭,上前一步,拜倒,
夏侯尚眯著眼問道:
真相是什麽,並不重要,因為大多數人隻需要真香。所以膽敢說出真相之人,往往都砸壞了其他人真香的飯碗。
夏侯尚決定,這是給與曹尚最後的機會。
沒有文采,沒有關係,範文不是有了麽,已經讓夏侯道朗讀了一遍麽,能說多少就是多少,幹巴巴的講述也沒關係,重要的是方向要正確。
方向不正確,步調不一致,還能是一家人麽?
不是一家人,那麽還需要照顧麽?
夏侯尚幾乎擺明了說了,他現在不是代表了他自己,他是代表了大漢,代表了曹丞相,代表了軍隊這種國家暴力機關在和曹尚談話!
然後問曹尚是站在什麽立場上,又是代表了什麽?
一時間,大帳之內,寂靜無比。
曹尚低著頭,他看著地麵。
大帳之內是鋪著地板的。
地板是樟木木板。
很寬,至少是二三十年以上的樟木。木板上還刷了漆,即便是踩踏在腳底下,依舊是油光發亮,隻能是隱隱的看到一些木紋。
這可是好東西啊,有這麽一些樟木鋪在地麵上,別說土裏麵的蟲子了,就算是夏日蚊蟲都不會來!隔冷熱驅蟲豸,好處很多,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但是貴,對於夏侯尚來說,不是缺點。
隻有對於曹尚來說,才是缺點。
雖然同樣是,但是此非彼。
夏侯尚鼓著肚子,震動風雷,手指如同長戟一般指向了曹尚,
此時,此地,夏侯尚就是代表了軍律王法!
曹尚依舊低著頭,脖子上麵露出了骨頭的突起,
曹尚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幹澀,氣息也有些不勻,甚至因此而微微有些顫抖起來,就像是在害怕,但是實際上他是在憤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