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韋端就在韋康那邊留下了一個錯誤的印象……
他爹很厲害。
他爹很有本事。
他爹看起來似乎很謙虛,但實際上是幕後大佬。
參律院啊,是不是整個大漢獨一份?
驃騎之下律令都是出至於參律院!
就連驃騎都說要遵從律法,那麽四舍五入是不是一個億了,咳咳,是不是等同於山西這一帶全數都是聽參律院了?再四舍五入一下,全大漢都是要聽參律院的了?
這是何等的名氣,何等的權柄!
天下律令,皆出參律,律令一出,莫敢不從!
韋康一直都是這麽認為的,然後覺得韋端不願意讓他進入長安三輔的核心官吏圈子,而是讓韋康他去隴西,並不是韋端沒這個能力,而是韋端認為韋康他還不成熟,還需要曆練,所以才故意讓他去了隴西。要不然既然可以到隴西上任,那麽自然也是可以到長安上任的。就像是後世某些人能搞到一個上大學的名額,當然也可以安排一個領錢的公務猿坑位一樣。
韋康有一點是猜對了,韋端確實是覺得他不夠成熟,但韋康他也有一點是猜錯了,他爹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有權柄。
坑爹的孩子,不僅僅隻有在後世才有。
韋康如是道。
這句話韋康說得很順溜,就像是後世那些年輕的大學生出了社會,進了公司的時候總是喜歡說今天以公司,明天公司以一樣。他很驕傲,也想著他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成為他父親的驕傲。
可是韋康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沒帶來驕傲,還給韋端帶來了麻煩。
大麻煩。
韋端還一直以為韋康是在隴西,是乖乖的擔任著縣令,在積攢著政治資本,所以當他聽聞五穀道場之事有韋康參與之時,頭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不敢置信。
雖然韋端也清楚他家的孩子其實未必像是他平日所言的那樣乖巧,但是就像是父母不太願意讓孩子看到自己無能的一麵一樣,父母同樣也不太願意讓旁人知道自家孩子的頑皮和不懂事,所以韋端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表示他孩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口中叫著,但是心中還是的。
隻不過這一次,他被咬了一口。
這事情,其實沒有什麽太難以確認的,當韋端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從將軍府內奔出,趕到了長陵之內,韋康藏身之處的時候,看到了韋端他所熟悉的那幾個韋氏護衛的身影,韋端的臉色猛然之間漲紅一片,然後很快的血色又是盡數退去,隻剩下了一片的灰白之色。
韋端大喝著,聲色俱厲。
幾名韋氏護衛見狀,便是連忙去找來了韋康。
韋康有些失措,但還是鼓起勇氣迎了上去,拱手見禮,
韋端覺得腦袋一角,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敲著,
在那麽一個瞬間,韋端還寄希望說韋康隻是因為什麽其他的事情來長安公幹,有聞司的人隻是一個誤會。
韋康支支吾吾,眼珠子亂轉。
韋端就覺得他自己的心在不斷的下沉,而他的腦袋卻在被什麽東西往上拉,整個人就像是要被扯成兩截一樣,痛苦不堪。
完了……
如果韋康是為了公事前來,那麽就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這個表情,這樣的難以啟齒!
韋端大怒,話都說不出來了,顫抖著伸手就要打韋康,韋康下意識的一縮腦袋躲了一下。
韋端一巴掌打空,然後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韋康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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