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宗幾步走到了大殿之中,先是朝著天子行禮,然後便是器宇軒昂的沉聲說道,
毛宗的聲線不是很好聽,似乎是因為略帶了一些陰柔的尖銳,所以當他的音調一拔高,就難免感覺有些刺耳。
王昶微笑著,絲毫沒有因為毛宗這麽驚悚的開篇而有什麽緊張的表情或是舉動。
這一套,山東的鹽官,呃,言官不都是如此麽?
或是什麽說客,基本上也都是這麽開場的……
毛宗如此言語,這是想要讓王昶他害怕,亦或是要激怒他?
不過毛宗說了這麽一大堆,似乎好像是很嚴肅,很認真,描述的用詞也是很沉重,很驚悚,但是實際上卻有些空泛,因為實際上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一堆的空帽子。
這還是在山東啊,要是在關中,怕不是當場就被轟出去?
在關中,按照驃騎的標準,開篇就是要說具體什麽事,至於懷疑啊,臆測啊等等,都是不允許出現在相關表章上麵的,最好都是有事說事,少修飾多闡述,像是毛宗一樣一上來就亂扣帽子,說不得斐潛就會讓他沒帽子。
毛宗依舊沉聲而道,似乎氣勢磅礴,
毛宗氣勢越來越足,伸著脖子,似乎睥睨一切,朗聲而道,
王昶咳嗽了一聲,打斷了毛宗的話,
毛宗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被王昶打斷,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王昶朝著劉協拱拱手,
天子劉協微微閉著眼,似乎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
曹操則是在丹階之下,腰杆筆直的坐著,紋絲不動,就像是要坐到地老天荒一般。
一時之間大殿之內,沉寂無比。
不僅是在漢代,在後續華夏的封建王朝之中,除了那些以遊牧身份侵入中原地區的建立的王朝之外,其餘的王朝都沒有要求臣子在天子麵前就必須跪拜的。
毛宗瞪著眼,鼻孔翕張,半響才沉聲說道,
王昶點了點頭,
毛宗咬牙,然後抖了抖腮幫子上的肉,
噴子麽,需要什麽授權麽?
反正噴就對了,我噴我有理。
至於噴的有沒有道理,那不是最重要的。
火藥技術,在後世的人觀念之中,無疑是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力量,但是在處在曆史迷霧之中的大漢土著人眼裏,恐怕就沒有這麽清晰的認知了。
話說回來,華夏人對於火藥技術有如此的認知,也是因為被傷,被痛過,所以才記憶深刻,要是到了西洋,那些色目人就不會對於火藥技術有太多的情感上的權重。
所以在大漢當下,山東之人對於火藥技術的認知,依舊停留在舊有的層麵上……
有一些重視,但是又不是很重視。
火藥與火器的技術,華夏原本是領先的。
在曆史上,在唐代之中的文獻史料裏麵就出現了製造火藥的記載。到了宋代的時候,火炮逐漸運用於實戰。直至元代蒙古西征,才將火藥傳入到了歐洲。明代開國伊始,朱元璋便十分重視火器。洪武十三年,明軍規定凡軍一百戶,要有銃手十名,可見如果都是按照規章製度辦事的話,那麽在洪武年間的明軍火器占比,就應該已經達到十分之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