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昶點頭,很認真的說道:
王昶站的位置比王闔等人要更高一些,所以他看到的東西當然更遠一點,更多一些。對於王昶來說,一時的職位高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跟上驃騎的步伐,這才是王昶覺得最為重要的事項。
在這一次出使山東的過程當中,王昶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就是這些山東之人,在獲得了驃騎的農學士和工學士的支持之後,為什麽在農業上,在水利上,以及在其他方麵上,依舊是趕不上關中的速度,甚至是依舊保持著原本的狀態呢?
是因為驃騎在這些農學士工學士的技術上藏私了麽?
根據王昶所知,並沒有,而且不光是斐潛的農學士和工學士,就連山東也有派人到了關中,或是學些或是采風,就像是董遇一樣給山東寄回去了他們的所見所聞,這些人肯定就不會故意隱瞞或是欺騙了罷,可為什麽依舊是沒有多少變化?
農夫依舊是要赤裸著身軀下地耕田,依舊用原始的器具在費力翻土,明明有最新的技術,最新的設備,可就是依舊用陳舊的工具,陳舊的方法?
等王昶到了許縣之後,和在許縣之中的這些山東士族子弟見了麵,參加了酒宴之後,才漸漸明白過來,並不是山東士族子弟不接納驃騎的這些新技術新方法,而是基本上所有的山東士族子弟,都將這些東西當成了是自己發家致富的手段!
王昶雖然不知道壟斷二字的定義,但他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這些山東士族子弟隻想著自己發財,從來沒有想過要將這些技術推廣,讓更多的民眾收益!
山東士族子弟像是防賊一樣,防著普通的民眾,控製著佃戶和農夫,精打細算這這些底層民夫的每一個錢袋子,每一文錢,恨不得將他們家中所有人的錢袋子都掏空,所有的財富都剝奪,又怎麽會將新的技術新的工具讓這些普通的民眾去使用呢?
山東的這些民眾被掏空了錢袋子,自然買不起新工具,然後他們就想辦法讓這些農夫租賃,設置了高額的租賃費,動不動就是二十年三十年的那種,讓這些民眾死死的綁在土地上,每一天睜開眼就是要勞作,要不然就還不起租賃費,就要被人趕出家園成為流民!
再這樣的情況下,山東這些民眾有什麽動力去發展和創新呢?
他們沒空。
民眾忙於生計,活著都十分的艱難,談何創新發展?
而在山東士族子弟層麵,他們已經可以用這種模式獲得了大量的財富,剝奪了大量的剩餘價值,各個吃的肚子都比孕婦要鼓三分,他們又會有什麽心思去苦苦思索,開拓創新?他們就像是狗一樣,不管驃騎扔什麽,都惡狠狠的撲上去,護住,然後齜牙咧嘴的威脅每一個敢靠近的,來保證他們可以獨享這些好處,一代又一代。
他們也沒空。
士族子弟忙於享樂,許縣之中的享樂場所,開了一家又一家,安平坊,泰康裏,他們大頭小頭都很忙,誰有空想什麽技術拓展?
王昶呼了一口氣,
周邊之人都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館令陳濱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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