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東將軍都吃鼠肉了,其餘人等還有什麽閑言?
曹操將空碗重重的往桌案上一頓,喉嚨上下活動著,似乎在壓抑著什麽,良久之後才啞著聲音說道:“……子廉……某已食矣……散發下去,補充軍用!”
“唯!”曹洪含淚拱手,領命而去。
大帳之內,一片沉寂。
“主公……”郭嘉拱拱手,打破了這個難堪的氛圍,嗯,現在他應該還是戲誌才,然後轉首看向了夏侯惇,說道,“……某有一策,或可破敵……此亦夏侯將軍之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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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縣衙大堂之內。
“什麽?糧草已絕?”呂布皺著眉頭,沉聲喝問。
濮陽田氏拜倒在堂下,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溫侯,城中……城中確實無糧矣……城北四個糧倉,如今皆空……”
曹操是人數多,消耗糧草快,而呂布雖然人數少了一些,消耗的並不比曹操少多少,因為呂布除了兵卒之外,還有不少胃口大的牲口……
“溫侯!”濮陽田氏急切的往前挪了兩步,說道,“城中糧倉確實無糧……”
“夠了!”呂布碰的一聲拍擊在桌案之上,幾步來到田氏麵前,一把抓起田氏,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一般拎到了空中,喝道,“汝管公倉以來,往家中送過幾次糧草?當下軍中無糧,汝家中又食何物?若是平時,某也懶得理會汝等行為,當下緊要關頭,汝還膽敢稱無糧可用?!莫非欺某刀不利耶?”
田氏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滾!”呂布將田氏摜回地麵之上,然後說道,“明日午時之前,解送軍糧至營中,膽敢托詞怠慢……哼哼……”
“……小人不敢,不敢……遵命……遵命……”濮陽田氏齜牙咧嘴的忍著痛,連滾帶爬的走了。
“蠹蟲!”呂布皺眉,罵了一聲。
“溫侯……咦……這是……”急匆匆而來的陳宮撞見了掩麵而去的濮陽大戶田氏,不由得有些詫異的問道,“不知何事如此……”
“誒,不就是籌備軍糧之事麽……”呂布將方才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然後說道,“公台來此,不知何事?”
“哦……”陳宮皺皺眉頭,略歪了歪頭看向了田氏離去的方向,“……溫侯,曹兵退軍了!”
“真的?”呂布一下子來了興趣,“走,上城樓看看去!”
二人來到了城池門樓之上,望著遠處的曹軍大營。
“果真退兵了……”呂布哈哈大笑著說道。
“城外已是顆粒無存,兵無可食,若不退,便是全軍潰敗之局……”陳宮捋了捋胡須說道,“曹軍多半退往鄄城……曹平東也是決斷之人,當退則退,吾等誘軍之計不得全功,亦為憾事也……”
曹操一旦退往鄄城,原本陳宮謀劃當中讓張邈掩襲曹操側翼的計策,就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無功而返了。畢竟領軍偷襲和正麵對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張邈的能力和膽量麽,也就那樣,不能特別指望什麽了。
“無妨!”呂布盯著曹軍退去的方向,傲然說道,“待某再破之便是!”
“溫侯,曹軍退而有序……”陳宮皺著眉頭,說道,“恐有準備……不宜追之……不過,從濮陽至鄄城,多為平川,何處某不可襲之?溫侯可稍安勿躁……曹軍後軍退卻,其必定懈怠,縱有伏兵,亦不能久留……待其伏兵盡去,溫侯便可領騎軍襲之,定然可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