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能答。
龐山民繼續追問道。
噗嗤一刀,紮得又狠又凶。
那人頭上頓時微微冒汗,咳嗽了一聲,說完,團團一揖,然後重新坐了下去。
其實此人是偷換了概念,而龐山民對應,也同樣偷換了概念,畢竟龐山民之前都說了,是以為基礎來論,而那人直接跳出了框架去講仁義,就像是講道理的時候講感情,講感情的時候講道理,若是龐山民跟著去講仁義也不一定要久喪的行為來體現,那就掉進了陷阱當中,就像是管寧一樣,掙紮著難以爬出來。
管寧之前也議論過厚葬和久喪,但是被繞進去了,然後在孔子和孟子之間輾轉騰挪,魔法和魔法大戰,仁義對抗道德,結果喧囂騰起,卻難有定論。
而當下,龐山民就抓住一個標注,,不管是講仁德,還是說仁義,還是說什麽其他,一律都不接招,就問一句,你來搞事,你父母知道麽?
而且龐山民方才立論的時候,就已經說了,利害天下的標準,是以這個天下的財富是否增加,人口是否增長為標準的,至於仁義不仁義,那是另外的話題,本身將仁義強加到經濟和發展上,就已經是跑題了。
正兒八經的要駁斥龐山民,就需要駁斥龐山民所舉出來的例子,比如表示說某些人在久喪的時候並沒有耽誤什麽,即便是在墓邊上修建茅屋居住,服喪期間不僅可以擴大生意,而且還能娶妾填房,添子添孫……
可這樣的駁斥事例,不能講啊!
所以鄭玄等人都是沉默不言,隻有那小醜一樣的跳出來攪合了一下。
人心總是貪婪的,能控製貪婪的,才能獲得自我的成就。
龐山民沒有對那個人窮追猛打,隻是稍微點了點頭,接下去說道:
台下又有一人站將起來,
龐山民點頭說道,
噗嗤又是一刀。
那人不能對,隻能坐下。
龐山民依舊溫和的點了點頭,
龐山民緩緩的說道,
第三把刀子咣當一聲扔在了台上。
眾人議論紛紛起來。
龐山民說的很直白,甚至是直接,沒有過多的修飾,也沒有什麽絢麗的辭藻,就這麽講出來,天子不提倡久喪,朝堂也下令不提倡厚葬,可是為什麽還有這樣的習俗屢禁不止,就是士族子弟在幹壞事,在過度解讀孝經,在層層加碼喪葬。
當然,這其中還有察舉製的因素麽……
和管寧所論不同,龐山民的孝經之論,利害關係的闡述沒有語言上絲毫的委婉,也沒有什麽太多的顧慮,但是也正是如此,顯得龐山民的論證理直氣壯,堅定不移。
喵喵尒説
這方正之聲,持重之意,便是龐山民對於和的理解,也是他和鄭玄等人最大的不同。因為龐山民無所求,所以自然就是等同於無欲則剛。
鄭玄就沒有辦法做到這樣的地步,倒不是說鄭玄的認識,或者說學識比龐山民低,而是鄭玄要考慮更多的東西,比如學說能不能被更多人的喜歡,能不能得到很多人的認可,會不會招來什麽非議,是不是被什麽人誤解等等,一大串的事項,使得鄭玄必然就有些束手束腳,患得患失,難以做到像是龐山民這麽的淡然,這麽的直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