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時期的百家爭鳴,帶來了許多思想碰撞的燦爛,而這些東西並沒有成為後世持續發揚光大的階梯,反倒是成為後人偷懶的借口,被這些偷懶的士族子弟玩成了套娃。
而現在驃騎要求則是不一樣。
斐潛要新的律法。
就像是大漢之初的叔孫通一樣,要有全新的規則,是從無到有,這自然比隨便拿一本書,然後翻到哪裏抄哪裏的要難得多了。
郭圖從離開驃騎府衙開始,其實一直都在腦海裏麵盤算著西域之事,究竟應該可以參考大漢,或是春秋戰國的那一些條例,法典什麽的,結果直至當下他依舊沒能想到有什麽可以關聯起來的東西。
西域是大漢才麵臨的新問題,而這個問題大漢解決了三四百年都沒能成體係,郭圖又如何去找得到什麽現成的答案?懺
按照驃騎的意思,郭圖也是明白,這是要根據不同情況而產生出來的不同的,全新的律法,即便是有部分采用舊有的律法,也是要在原有的基礎上,要有更多的改進和延伸,而那種在故紙堆裏麵挑挑揀揀的日子,已經是一去不複返了。
郭圖還記得當年韋端要搞出貪瀆律的時候,全參律院上下所經曆的痛苦,而現在麽,這痛苦的滋味就輪到他去品嚐了。
貪瀆律最開始出現的時候,不僅是韋端,郭圖也覺得貪瀆律的規定得太嚴,不太可能具體施行,結果隴右隴西就給郭圖臉上啪嘰一耳光。
現在,貪瀆律已經成為了包括長安三輔在內的官吏必須要知曉的律法,許多地方都開始逐漸明確,並且實行了。
下一步,若是連西域這種原先在漢人眼中算是邊疆的地區也同樣施行了貪瀆律,那麽這個天下,還有什麽地方不能適用呢?
郭圖緩緩的說道,
郭圖站起身來,嘴角扯了一下,懺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郭圖說道,
逢紀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郭圖起身告辭。
逢紀將其送出了門外,然後回到了家中,坐了片刻之後也是起身吩咐,讓人準備衣物和洗漱用具,他同樣也準備到考功司內駐點辦公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悠哉閑哉的官吏生活,似乎就從長安三輔一帶消失了,官職越大,責任越重,事情便是越多,頭便是越疼……
如果當年郭圖和逢紀知道當下的情況,那麽當初還會選擇來長安麽?
或許不會。懺
或許會。
但是就像是郭圖所說的一樣,現在他們被綁在了斐潛的戰車之上,繼續怎麽走,已經不是他們說了算,也同樣不是說想要下車就能輕易下車的了……
……o(*////▽////*)q……
西域,西海城外。
同樣上了車如今卻難於下車的,還有馬休。最開始的時候,馬休的洗白過程很順利。
最開始要當西海城的大誰何的時候,馬休起初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當賊多年,忽然聽聞說有機會當個官身,即便是大誰何,依舊是有些不敢相信。懺
畢竟之前馬休打著所謂替天行道的旗幟……
這就像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但是,吃飯麽,不寒磣,對吧?
現在雖然說是旗幟倒了,龐德死了,馬休自己成為了一個笑話,但即便是笑話,人也是要活著的,幾乎歸零的馬休想要翻身,就必須要有一些錢糧,而現在貴霜的人遠遠的跑了,鬼知道跑去了哪裏,如果馬休再不撈些錢財,那就真的散夥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