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一邊想著,一邊手中從漁陽城牆之上冰冷的磚石上拂過,這是他的習慣,因為數數的時候,有時候因為想到什麽其他事情的原因,便會經常忘了自己數到幾了,所以一般來說都是用算籌來計數,但是城牆之上自然沒有算籌,因此以城垛上的磚石數目來代替算籌,也就成為了沮授計數的一種方式。
遠處趙雲大營,炊煙斜斜。
沮授的手,忽然停了下來,遲疑了片刻,便是急急又翻了回去,重新開始計數起來。
……Σ(ÒܫÓױll)……
曹純和夏侯淵一同站上了城牆,皺眉向遠處眺望。
夏侯淵捏著下巴上的胡子說道,但是實際上他自己根本就沒有記住之前是多少,現在又是多少,隻是聽聞了沮授的稟報之後,感覺似乎確實是如此。
曹純有些頭疼。春秋戰國時期的減灶是要示敵以弱,但是現在驃騎之軍減灶,難道也是為了如此?
夏侯淵瞪著曹純。
曹純頓時覺得頭更疼了,示意了沮授一下,他不想和夏侯淵談論兵法。
沮授大體上說了一下關於孫臏減灶的事情。
夏侯淵哦了一聲,然後點著城外遠處的大營說道:
曹純很想糾正一下說現在於漁陽之外的並不是驃騎本人,隻是他的屬下,但是歎了口氣之後又覺得懶得跟夏侯淵計較這個,便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夏侯淵立刻跟上了一句。
曹純再次歎了口氣,
夏侯淵頓時一拍手,
曹純吸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夏侯淵說的難道沒道理麽?不,說的有道理。夏侯淵說的情況難道不可能麽?也不是。同樣也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正常來說,冬季的禦寒器物,都會占據相當大的地方,要裝毛氈厚毯,自然也就占據了糧草的位置,如果不是有必要,又有誰會在陽春三月還攜帶大量的禦寒之物行軍打仗的?所以當下天時異變,趙雲等人必然承受了相當程度的寒冷侵襲,這是肯定的,但是問題就在於趙雲等驃騎兵馬,是不是真的因為天時的寒冷而退兵?
曹純轉頭問沮授。
沮授低著頭,看不到其表情,
聽聞沮授此言,曹純不開心,夏侯淵也不滿意。
對於曹純來說,他最為主要的責任就是要守住漁陽,漁陽是第一位的,隻要漁陽不失去,便是曹純的大功,所以即便是麵對驃騎人馬退兵,曹純也基本上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但是對於夏侯淵來說,卻不一樣。
雖然在麵對趙雲司馬懿的進攻的時候,兩個人的目標是一致的,能夠齊心協力進行防守,但是在發現趙雲司馬懿的大營有新的變化的時候,兩個人原先尚且能立於一處的基礎便動搖了。
夏侯淵原先就不滿意曹純搶奪了他的軍權,取代了他的地位,而且從某個方麵來說,夏侯淵在城西大營,遭遇了張郃鮮卑人的叛亂,雖然不能說百分百是夏侯淵一個人的責任,但是多少是有些關係的,戰後要是論功行賞,曹純保住了漁陽自然有功,然後他夏侯淵呢?
夏侯淵能獲得什麽?難道到了漁陽什麽都沒做,什麽可以稱道的功勳都沒有,然後曹操還會因此誇獎他,然後將軍權交給他麽?
顯然不可能,那麽要重新獲得軍權,自然就要有功勳,而在城中眼睜睜的看著,會有功勳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