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兵卒正在操練,射擊三十歩的固定靶。
在哨塔上值守的兵卒伸著腦袋往下看,
坐落在西域邊緣處的哨卡,似乎在吵鬧當中重複著平靜的一天。
什長從土屋裏麵走了出來,抱著戰刀,打了一個大大哈欠。
昨天後半夜是什長帶著人值守的。
後半夜到早上的站崗也是最讓人疲憊的,不僅是會困,更重要的是會餓。尤其是一天才兩頓,而且在哨卡這裏,還不能敞開肚子吃,總是要留一點,要不然下一波的補給要是晚幾天,這四野連根草都難找,難道去啃土喝西北風去?
除了昨天晚上值守的兵卒之外,其他的小子可是精力旺盛。當然,帶來的副作用也就是更容易餓,吃得還更多……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是個人都懂得笑容。
冬天就是苦熬,等到春天,四周長草了,食草和食肉的動物就漸漸從各個犄角旮旯裏麵出來了,然後就自然可以去周邊捕獵,打個牙祭什麽的,不必像是當下數著日子,然後眼巴巴的數著糧食過活了。
就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的時候,在遠處忽然揚起了一些煙塵……
哨塔之上的二麻子大吼著,指著煙塵的方向,
什長變色,急急奔上了哨塔,手搭著往遠處看,過了片刻之後呼出一口氣,
不多時,奔來的騎兵就靠近了哨卡。
前來的幾騎拉住了戰馬,一身的泥塵。臉龐上一道道的,是汗水衝出來泥溝。
在隊伍最前麵的那人,仰頭衝著哨卡扯開嗓門喊道,
長史的人?
在西域,稱之為長史的,便隻有一個人。
李儒。
哨卡之上的什長忽然看見了這幾名騎兵頭上和手臂上捆紮的麻布,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_⊙;)……
前來報信的騎兵當中,有一個站了出來。
呂布護衛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穿過院門,走過回廊,到了正廳之前。
定西府衙正廳兩側,擺著火盆,在正中間鋪著一張虎皮。
呂布坐在虎皮之上,正皺著眉頭盯著從門口走進來的那人。
呂布並不認得所有的兵卒,尤其是李儒手下的一些人原本不太和呂布這些人往來。
來人從懷裏拿出了代表身份的印綬和信物。
呂布查驗了一番,
蒙逖頭微微低下。
呂布看著蒙逖綁在頭盔和手臂上的麻布,那些麻布因為長途而來,已經失去了原本的顏色,變得有些灰黑……
呂布吸了一口氣,臉上帶出了一些略有所思的表情。
蒙逖露出了一些悲傷的神情,
縱然心中有些準備,但是真的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呂布依舊是瞪大了眼,半響說不出話來……
良久,呂布才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蒙逖低著頭,開始講述起來。
生老病死,是一種人生的無奈。
每一年的冬天來臨的時候,特別是天氣變化劇烈的時候,對於一些年長的人,亦或是身體有些不健康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威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