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當初給劉荊州獻策,雖見效緩,且極穩妥,其間運作更是奧妙無窮,若是劉荊州將此事都交予蒯家處理,蒯家就可借機手握兵權,掌握地方,屆時……”蒯良沉聲說道,“而你,除了換來一個‘臼犯’的聲名之外,可有給蒯家帶了多少好處?”
雖然是秋天,天氣幹燥,但是蒯越的頭上很快就匯集了不少閃閃水光,旋即一滴汗滴落在地麵青石之上。
“再往後,你欲借刀,卻被他人當作刀!”蒯良歎息一聲說道,“我當時雖然有所察覺,但是多少慢了一步,算起來也有我的一半過錯……”
蒯越連忙叩首,說道:“這是小弟的過錯,和大兄沒有關係……”
“和我沒關係,那麽和蒯家有沒有關係?”蒯良瞪著蒯越,氣得抄起桌案之上的書卷,劈頭蓋臉的砸在了蒯越身上,“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你自己能擔責就很了不起了?別人就不會將罪責算到蒯家頭上來了?你……真氣煞某也!”
“大兄息怒!大兄息怒……”蒯越連連叩首,說道,“是小弟錯了,小弟錯了,是小弟魯莽……”
蒯良狠狠的喘了幾下氣,平息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你既然知道錯誤,那麽為什麽這一次還要上鉤?仕途之道,原本不平,跌倒磕碰也不足為奇,但是你居然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三次,你還有臉自稱聰明?”
“什麽?大兄的意思是……”蒯越猛的抬頭,瞪圓了眼睛,說道,“是……是劉荊州有意……”
“要不然呢?”蒯良閉上了眼,搖頭道,“要知道蔡氏便是劉荊州的內室!劉荊州不慎摔了杯子……嗬嗬,若是真有此事,你覺得是你會先知道還是蔡氏先知道?”
蒯越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我們蒯家,不是劉家的刀,更不是劉家的走狗!”蒯良壓低了聲音,說道,“征西將軍如今勢頭正旺,蔡氏黃氏當下無非借征西將軍之勢與劉荊州製衡,我們蒯家又何必枉做小人?”
“大兄……那,那我們應該如何……”蒯越有些遲疑的說道。
“征西新創一紙,名為雪竹紙,瑩白如雪,堅韌如竹……”蒯良幽幽說道,“如今征西取了漢中,而川蜀又是多竹……明日你便將蒯家紙坊,契約人手等一並帶去黃氏隱院,就說為征西將軍所賀!”
“這……”蒯越多少有些舍不得。
“無妨,若是征西這個勢頭能保持下去,這一點小小的損失又算得了什麽?”蒯良笑著說道,“我知道你與征西略有不合,但是為了蒯家,目光需放遠些……”征西和黃氏聯手,再加上川蜀的竹子,黃氏要擴大在荊襄的雪竹紙生產,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那麽蒯氏紙坊將來必定是舉步維艱,還不如現在做個人情,緩和一下雙方的立場。
蒯越低下頭,沉默片刻,點頭應是。
“明天這個事情辦完,就回房將禮記三十一抄寫十遍給我,沒抄完不準出府!多少要漲點記性!”蒯良繼續說道。
蒯越無奈,隻能是點頭稱是……
。您提供大神馬月猴年的詭三國txt下載精校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