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身穿戎裝,外罩著一件戰袍,圍著朱紅色的大氅,顯得威風凜凜,正麵對著木圖,似乎羅有所思。
鄭縣的西涼殘兵,竟然放棄了防守,昨日夜間趁著趙溫新至,皇甫嵩大營之內交接之時,有些嘈雜混亂的機會,已經是悄悄退離了,留在鄭縣的官吏則是被捆綁在了府衙,等到方才才有人發現,於是立刻派人到了皇甫嵩大營來請降。
對於鄭縣的這些官吏,皇甫嵩也並沒有什麽多少的歧視,派遣了一曲兵卒進了鄭縣接管防務之後,也並沒有直接就要進城的意思,而是依舊在城外大營這裏……
因為皇甫嵩有些疑惑。
難道說李傕的軍勢,已經是如此的不堪了?難道是將西涼賊兵估計得過高了?
得知鄭縣的西涼殘兵退離之後,皇甫嵩立刻加派了不少的斥候,遠遠的越過了鄭縣,查勘蹤跡,發現這些西涼殘兵確實是一路向西而去,竟然連停歇一下都沒有,一路之上的旌旗和兵甲,扔得到處都是。
從鄭縣往西,直到長安,都是一馬平川,當初李郭二人就是憑借這樣的平坦地勢,掩人耳目之下,迅速從潼關輕騎直奔長安,而現在,局勢似乎完全調轉了過來……
長安城就在前方,這些西涼賊子還能退到哪裏去?
鄭縣放棄了,這一路逃竄的模樣,哪裏還像一隻勇猛邊軍,分明就隻是一隻被嚇破了膽的敗軍!這樣的軍隊,哪裏還有膽子,還有士氣與我軍一戰?
看眼前的情形,似乎已經變化得有些迅速,西涼賊兵當下喪膽而退,擺明了是戰又不敢戰,退又不甘心,隻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現在這裏的西涼兵如此的不堪,那麽也就意味著北麵斐潛之處所麵對哪裏的西涼兵士氣鬥誌也好不到哪裏去,這樣一來,若是依舊再此逗留,那麽萬一被斐潛搶奪了先手,豈不是弄巧成拙?
長安,長安!
現如今斐潛據渭水之北的粟城,那麽下一步肯定是沿著渭水北岸推進……
皇甫嵩的目光在木圖之上一路遊弋,然後停留在了新豐的位置。
新豐,在渭水南岸,正好是在鄭縣和長安的中間位置,從新豐到長安,也就是兩三天的路程,因此基本上來說,隻要拿下了新豐,長安就等於是觸碰到了指尖,隨時都可以將其握在手中了。
而如果還繼續在鄭縣,這個距離難免就遠了一些,如果北麵的斐潛行動快了一點,就算是自己得知了情況,想要提前一步趕到長安,恐怕都會有些遲緩。
自己在此等候,是要坐收漁利的,但是如果等得太久,錯失了良機,也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錯誤!
更何況現在趙溫至此,兩下合計之下,就有兩萬餘的人數了,雖然這些包括了輔兵和民夫,但是上過戰場的正兵,也有五千,再加上近兩千的騎兵,怎麽說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皇甫嵩目光在長安,粟城,鄭縣三個地方上盤旋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領兵出征,當即轉身,環視一周,沉聲說道:“眾將聽令!”
大帳之內眾人轟然應諾,聆聽著皇甫嵩一一進行指派。
而在一旁的趙溫,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是聽著皇甫嵩的安排,卻漸漸的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臉龐藏到了陰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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