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自家的隨從往內伸了一下腦袋,看了看審配的神色,又縮了回去。
“何事?!”審配頗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忙碌了一整天了,現在連晚脯都沒空吃,沒有發出無名火來,已經是相當的克製了。
“啟稟審公……”仆從連忙跪地稟報道,“家裏夫人請審公回去一趟……”
“何事?”審配愣了一下,以為家中出了什麽大事情,不由得再次追問道。
“這個……夫人沒說……”家中心腹仆從低著頭。
審配沉吟一會兒,丟下了筆,站起身來,吩咐道:“爾等好生做事!休要懈怠!”
堂內外的小吏連忙交口稱是,然後彎著腰送審配離開了政務廳,然後回轉的時候感覺渾身上下都輕了三分,笑容也不由得浮現在了臉上,甩了甩袖子,咳嗽了一聲,對著侍奉的仆從喝道:“可有水乎?呈些上來!”
其餘的小吏也紛紛丟下了筆,晃動著酸脹的脖子,轉動著手臂,低聲談笑起來。
天塌下來自然有高個兒頂著!
現在高個兒走了,難道還那麽拚命不成?
且不說這些小吏如何,審配上了馬車之後,家中心腹才低聲對審配說道:“是逢從曹來了……”
逢紀?
審配陷入了沉思。
逢紀原本和審配不和的,或者說,南陽派向來都和冀州派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可是在和曹操這一次的征戰之中,一切都發生了細微的轉邊。
南陽派因為許攸的逃離,收到了嚴重的打擊。袁紹雖然對於逢紀沒有什麽具體的話,也沒有因為許攸就牽連怪罪逢紀,但是逢紀原本統領的一些兵卒,卻被調走了,當然,表麵上還是符合程序的。
於是乎,逢紀在一個關鍵的時刻,向著審配伸出了橄欖枝。
審配的兒子,原本跟著袁紹南下,想的要在這一場戰役當中鍍個金,當然,更重要的是隻有這樣,袁紹才能放心將鄴城交給審配……
結果沒想到的是,金沒有沒有鍍上,人反倒是陷在了曹操的手中,於是乎就有人向袁紹表示說審配這個小子,兒子都在曹操的手中,還會對袁公您忠心耿耿麽?但是這個時候逢紀站出來給審配辯解,說了幾句好話,一方麵打消了袁紹的顧慮,一方麵也大大緩和了原本和審配之間的緊張關係。
此事袁紹便沒有再提,逢紀也當作沒有這事,但是審配知道,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待價的,現在不用付錢,並非就是永遠免費的……
夜色已經籠罩在大地之上,火把的照耀之下,馬車壓在石板之上,審配的眼眸就如夜色一般的深沉。
果然,逢紀找到了自己。
那麽這一次,又將是什麽東西會被擺放在台麵之上進行價值的衡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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