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麽,這一個小小的吊橋就像是隔離著生和死,病痛和健康,讓所有抵達這裏的人都有些心中不安。
因為據說要在防疫站裏麵隔離審查……
隊伍在半山腰行進了一個多時辰,便是到了吊橋左近,漸漸的便是慢下來了。
吊橋是建在一個天然的斷崖上的,雖然說斷崖兩邊距離並不大,卻很陡峭,控製了吊橋,也就等同於控製了出入口。
帶路的兵卒護衛領隊謹慎地喝令整個隊伍停止前進,然後先派了兩名士兵過去交涉,等兩名兵卒重新回來之後,才開始陸續的讓隊列緩緩通過吊橋。
吊橋本身並不寬,也沒有像是後世的那種防護措施,要是不小心摔下山崖,肯定就是一命嗚呼……
隊列緩緩前進,有序通過。在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當隊列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到達了對麵,而吊橋一頭僅剩下少量的兵卒和勞役的時候,忽然有兵卒發現後方之處的山溝之中,猛然間就出現出現了一些陌生的身影!
旋即這些身影朝著隊列裏麵僅有的幾名兵卒展開了攻擊!
幾人嚎叫著撲上前來,不管擋在前麵的是兵卒還是勞役,反正見人就砍見人就殺,還有幾人跟在後麵,朝著留在吊橋這邊的幾名兵卒開弓就射!
負責護衛或是叫做押送的兵卒隻是攜帶了一般的戰刀和長槍,並沒有像是野戰的精銳那樣全身上下都是武器,因此在受到了襲擊的時候,並沒有辦法對遠程的那幾個弓手進行壓製或是反擊,再加上還停留在吊橋這一邊的勞役在遇到突襲之後本能的開始奔逃,甚至有些勞役在搶著過吊橋的時候相互推搡著,從橋麵上直落山崖之下,更是讓場麵混亂無比……
等到在防疫站裏麵的兵卒趕來,牢牢控製了吊橋之後,襲擊者和之前的那些殘留在吊橋那一頭的勞役都已經不見了,再等兵卒謹慎的列陣通過吊橋前往對麵收縮的時候,另外一邊已經是隻剩下了一些屍首……
原本在後麵的勞役,除了當場死的一些之外,其餘的很多則是逃跑了。雖說玄武池的勞役當中大部分是有報酬的,隻有一小部分是純粹的奴隸,但是當有勞役率先逃跑的時候,在死亡和慌亂的情緒之下,這在後麵的勞役也根本沒多想,跟著無腦逃亡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長安,這樣一場莫名其妙的襲擊,頓時讓整個長安的局勢陷入了緊張之中。
巡檢和士兵增多了,不少行人和商隊接受盤問,一些平日裏麵跳脫之人,則是被抓捕了起來,同時闞澤將聞到氣味的獵犬,都散發了出去,循著痕跡查找下去……
……(⊙ˍ⊙)……
潼關。
範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覺了一下心髒的跳動。
最近他覺得很不舒服,就像是有一些事情即將發生一樣,而且還是不好的事情。
這兩三年來,範聰已經在關中這一片的區域生活習慣了。這種習慣是平靜的,安逸的,甚至可以說是幸福的。他原本以為他隻要小心的潛藏在關中,就像是磚石上麵的附著的砂礫一樣,不起眼,也不會引人注意,要麽是在做到一定時間之後,便是悄無聲息的離開關中,回到自己家鄉,要麽是自己引導了一次重要的軍事行動,從此告別間諜生涯,走上人生的另外一個高度。
為此,他不動聲色的在潼關新城之中,扮演著一名普通且平凡的中低層的官吏,一直以來,這樣的生活四平八穩,似乎他已經忘卻了他原本的職責。
但是最近,他發現了周圍的環境似乎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改變。
範聰說不出來究竟是什麽變化,就像是夢裏麵似乎見到了誰,可是看不清楚麵容一樣。又像是當時在驃騎將軍親臨潼關之後,在城頭下麵在風中所聞到的那種血腥的氣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