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忍不住揉了揉眼。雖然說這策論不錯,但是比較費眼。
魏延雖然讀書不多,但是好歹是比較靠近斐潛的上層將領,所以對於政治方麵還是多少有一些了解的,在上一次的政務旁聽,對,就是旁聽,按照驃騎的意思就是魏延可以沒有任何想法,但是不能說對於民生政務一點都不清楚,所以他多少知曉了稅製細化,似乎就是下一個階段的改革方向。
之前的軍官將領,隻需要通曉作戰,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至少是驃騎大將軍這裏不一樣,文官的重要會議,武將需要旁聽,武將在商議重要策略方向的時候,文官也同樣需要旁聽。當然,這裏的擴大旁聽會議,自然是研討那種可以公開的內容。那些隱秘的事項,也不會被拿到擴大會議上來說。
按照驃騎大將軍的說法,這樣是加強文武之間的交流,因為文官不清楚武將要什麽,武將也不清楚文官做什麽,導致相互不理解不信任的情況,對於政治整體是非常不利的。驃騎表示現在人少,可以暫時這麽相互通氣開會旁聽,到以後根據需要就會出邸報,相互通報以減少不必要的摩擦。
魏延又翻了一下,看到又有一篇似乎在議論教化的,
嗨!
魏延忍不住合上了書,然後對著掌櫃走過去。
策論文集不錯,他也確實想要看一看,但是這沒有句讀的,看起來真的很費勁。
書坊的掌櫃笑眯眯的,對待每個人都像是老主顧一樣,熱情的招呼著,對魏延也不例外,點著頭,
魏延抖了抖手上的書卷,
掌櫃說道。
魏延問道。
掌櫃點了點頭,
魏延又問。
掌櫃很快的就回答道。
魏延翻看了一下手中書籍的價格,
掌櫃笑著給魏延解釋,說這樣一本書,要三個人抄一天,抄書的人一天的工錢是八十,供應一份茶飲點心錢是二十,所用紙張按照好壞來分,好的自然價高,一般紙張的費用大概是一百四十文,其他雜費大概一二十錢的樣子,所以整體費用是四百六十錢。
掌櫃還給魏延指了指在書坊一側角落之處的幾個學子。那些人就是前來抄書賺錢的,看衣著麵色,確實都是一般家庭的學子,都在坐在角落處書案邊上很認真的抄書,對於書坊之內往來聲響置若罔聞。
魏延有些驚訝說道,
掌櫃表示這是規矩。
書坊是賣書的,所以賺賣書的錢,天經地義,但是書坊不是用來賺抄書的錢的。不單他不會,驃騎之下的所有書坊都不會賺抄書的錢。替人抄書是貧寒學子為數不多的衣食來路,他們如果連這個錢都要賺,都要抽成,那不是跟在乞丐碗裏麵撈銅板差不多麽?
所以書坊隻是免費提供一個場所,讓這些貧寒的學子有一個地方可以賺點錢,將來這些苦寒學子若是有出息了,回頭不忘掘井人也就是了,而且也沒有人會用一輩子的手抄本……
魏延想了想,也明白過來。
確實是如此。
魏延擺擺手,
掌櫃笑著回答道:
魏延問道。
掌櫃點頭。
魏延也點了點頭,掏出錢袋來付了賬,買了一本春秋和一本策論,都是沒有句讀的,然後抄的那本策論要等三天……
魏延出了書坊,回頭看了看在書坊一側那些正在抄書的學子,夕陽落下,金黃的光華斜入窗楣,鋪在了席間,就像是在那些學子麵前鋪上了一條金色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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