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效甚微。
直到那一天,特蕾莎·塔羅沙九歲生日後的第二個周末。
再次折騰了大半宿(一個試圖給縮在房間角落裏的女孩講童話故事、一個站在門口傻看著)且沒有任何收獲之後,理查德與安德烈決定稍微放鬆一下,便在特蕾莎睡下之後來到了對麵的房間,即理查德·杜卡斯的辦公室。
沒錯,為了照顧孩子,理查德早在收養特蕾莎的第二天就把自己的辦公室從學院頂樓搬到了地下三層,因為特蕾莎害怕陌生人。
在那之後,兩人喝了兩杯咖啡,例行互相就對方當年的指揮技藝挖苦了半小時,例行都被氣的不得了,例行決定打開房間中央的迷你魔法沙盤,來一場五局三勝的推演對抗。
這是他們之間的保留節目,也是兩人為數不多的消遣之一,畢竟他們的水平實在太高了,要是放開了跟學生們玩的話,容易把孩子打自閉,所以隻能偶爾互相切磋幾盤過過癮。
第一盤,理查德穩紮穩打地贏了下來,沒有給安德烈半點機會,他猖狂扯了扯嘴角(因為麵癱),並開了瓶至少三百金幣打底的紅酒作為慶祝。
第二盤,同樣也有點麵癱的安德烈隻用了十五分鍾,就把理查德的指揮部推平了,他猖狂地挑了挑眉,並開了瓶至少五百金幣打底的紅酒作為慶祝。
第三盤,因為場地隨機到了海戰,理查德提前開了瓶至少八百金幣打底的紅酒作為慶祝,並在十分鍾內把安德烈麾下的艦隊葬進海底。
第四盤,安德烈抓住理查德一個失誤,滾雪球般地擴大了優勢,在早就能贏的情況下不緊不慢地打掉了理查德麾下所有部隊,隻給他留了個光禿禿的指揮部,而且還把裏邊的參謀全累死了,然後開了瓶至少一千金幣的紅酒慶祝。
這會兒理查德終於反應過來了,這裏是自己的辦公室!
換而言之,剛才那些為了慶祝而開的酒,都是特喵他的!
安德烈一直在白嫖,他都沒停過!
憤怒的理查德指出了這一點,並揚言要跟安德烈拚了。
而後者則欣然表示一會兒的最後一局,如果自己輸了的話,下次過來的時候會帶五瓶平均價格一千金幣左右的酒過來,隻多不少,而要是理查德輸了的話,他剛才那兩瓶就算白喝了。
後者立刻接受了他的挑釁,就這樣,兩人火速開啟了最終盤,全力以赴準備給對方一個好看。
然後,就在沙盤上那如火如荼的戰事進行到中盤時,一個幾乎把兩人從椅子上嚇翻的稚嫩童音忽然在旁邊響起。
“理查德先生,右麵那些棋子在那裏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吧?”
被兩人剛才那番吵鬧驚醒,好奇地溜了進來的特蕾莎·塔羅沙把下巴搭在沙盤邊緣,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藍方的右翼,小聲道:“想吃掉那些凶臉大叔的棋子,不如把它們扔到那個位置去呀。”
她在兩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伸出小手指了指紅方前線的一條補給線,而按照推演進度,那條補給線至少在接下來的三十秒內是幾乎不設防的,而且如果從那個位置打過去的話,理查德的右翼甚至能夠直接威脅到安德烈藏在數個誘餌中的真正指揮部。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