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安晴獨自踱步來到九思茶舍。
茶舍的招牌已經被摘了下來,大門也已關上。
莊安晴繞到茶舍後門,抬手敲了敲。
沒多久,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哪位?”
“租你鋪子的人。”
男子明顯頓了頓,之後快步過來打開了門。
宋謙益沒料到莊安晴會在此時上門,詫異道:“莊小娘子,你怎麽來了?”
言罷,他的心頭就湧上一股被某人套路的恐懼,忙後退一步捂住心口道:“我沒銀子了。”
說完之後,他又覺得說服力不夠,立即補充道:“我落魄了,瞧瞧,現在的我隻剩下這些了。”
他一隻手指了指地上收拾出來的鍋碗瓢盆,道:“真的很慘了。”
莊安晴被他說得莫名其妙。
再看看他緊捂胸口的動作,更是嘴角狠狠一抽。
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曾經怎麽渣過他了呢。WwW.
嗬嗬,美夫君還在家裏擱著呢,這種姿色她還真是看不上眼了。
無法入某人眼,而實際上是文化一條街上最年輕俊秀的茶舍舍主,不對,是昔日的茶舍舍主宋謙益終於看到某黑心郎中眼中的嫌棄。
不知怎地,宋謙益心裏竟生出了一種要與人一較高下的衝動。
可是要和誰一較高下,他不知道。
又要一較高下些什麽,他也不太清楚。
總之,他就是很不爽,這種不爽用三個字概括就是——不服氣!
莊安晴才懶得理會宋謙益那男人該死的勝負欲,她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不能在這兒浪費太多時間。
她抬腳就走進了後院,看了一下四周,直奔主題道:“聽明叔說,你不允許我們拆建。”
宋謙益聞言,一秒回神,忙點頭道:“的確。”
莊安晴指了指前麵大堂的桌椅,“那這些呢?”
宋謙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歎氣道:“那些也是我爹當年照我娘的喜好定製的。”
莊安晴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木桌邊上雕刻著的花紋,“你爹還真是有心。”
“嗯,我爹和我娘是青梅竹馬,可惜我娘生我時壞了身子,沒幾年就病逝了。”
“既然這樣,這些桌椅你不搬走嗎?”
“想搬走,但是我家那邊沒有地方放。另外,我爹說過,這些桌椅隻有和茶舍在一起才是活的,放到別的地方它們就失去了原本的魅力。”
看來這個茶舍就是宋父送給自己妻子的禮物吧,雖然所愛之人已經不在,但能和她喜愛的東西在一起,就仿佛仍然和她一塊兒為好日子奮鬥著。
唉,還真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隻是做買賣的時候,還真的不能太感情用事,該拎得清的必須拎得清。
莊安晴又認真看了下,發現茶舍裏桌椅都有些陳舊了,上頭雕刻的花式也多少有些過時。另外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些桌椅看著更適合茶舍而不是她的糖水鋪子。
她站在一張桌旁,指尖在桌麵上有節奏地輕輕敲動,沉思片刻,又道:“如果我們不想用這些桌椅?我們可以怎麽處理?”
宋謙益俊眉簇起,歎氣道:“那就隻能把它們都鎖進庫房,庫房就在後頭。”
“我可以看看嗎?”
宋謙益倒是沒有意見,很爽快就帶著莊安晴去了後院,拿出鑰匙打開了後院中最大的一處屋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