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嗯”了一聲,“不過還不確定,州港那邊還在調查。”
顧迎清靜了靜,“可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你家裏以前出事,跟他有關係,那你……”
不等她話說完,他便肯定打斷:“是。”
顧迎清沒給自己思考的時間,反問他:“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你想問,如果鄧榮濤也是仇家之一,我是不是也要報仇?我的答案:是。”
顧迎清心下一沉,不自覺凝眉,斂眸時睫毛輕微不安地顫抖了幾下。
鄧榮濤和樓問一事,他早上已經說過。
晚上的衝動,更顯得突兀且不合情理。
察覺她的疑慮和擔憂,程越生從後抱著她,“不用擔心。”
顧迎清心下荒蕪,不由自主地想到最壞結果,心不在焉回:“我是擔心自己。”
他說:“實在不放心,你跟我回南江,就算有萬一,也能及時發現,確保你的安全。”
程越生是覺得,人在他身邊,他會放心些,說不定她也會更有安全感。
顧迎清聽著他用自信穩重得讓人感到安心的語氣,提到的卻是“最壞結果”,登時抬手反掐握住他的手臂:“你別嚇人……我害怕。”
“你最好是真的怕,”程越生摟緊她,懶洋洋笑,“怕就別再幹出一個人去州港這種事,無論何時,有事先找我,知道沒?”
顧迎清避重就輕說:“所以樓問來找我,我第一時間不是跟你說了麽?”
程越生笑而不語。
“你怎麽
又不說話?”
他賣關子:“你想我說什麽?”
“你再把問題拋回給我就沒得說了。”顧迎清作勢要從他臂彎裏抽回自己的手。
程越生隻稍一用力,肌肉緊縮兩分,就輕易留住她。
“我跟她講了,讓她別來煩你。”
顧迎清沒吱聲。
他才解釋:“收到你消息之後,我就找了她。”
“那樓小姐估計要覺得我是告狀精了。”
話雖這麽說,但顧迎清可一點沒覺得自己做錯,人又不是她招來。
而且樓問不就是認為她人微言輕,料定程越生會念著鄧榮濤那層關係,不會找她麻煩,所以才肆無忌憚在她麵前耍威風麽?
她要真的咽下了這口氣,樓問也就得了逞。
程越生有心哄人,說:“既然告狀有用,又不必自己動手,傻子才自找麻煩。”
“那你要怎麽跟鄧榮濤解釋?”
“我為什麽要跟他解釋?”程越生不屑,又玩味道,“讓樓問和鄧認為你是勾人的狐狸精,我在男女關係上沒個定性,讓他們死了這條心正好。”
“鄧榮濤會這麽放棄樓問這眼線?”顧迎清擔心沒那麽簡單,“萬一他發現這招沒用,又在別處跟你製造麻煩呢?”
程越生說:“不到魚死網破那一天,誰都不會輕易亮牌打破僵局,頂多暗中較勁。”
顧迎清細想也是。
鄧榮濤以及樓家的人,雖說個個位高權重,可越是站得高,越怕會登高跌重,若非不得已,斷然不會做打破僵局撕
破臉的那個人。
程越生撩個笑,低聲:“替我著想?”
顧迎清將下巴埋進被子裏,“……你對兗兗很重要,他不能沒爸爸。”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