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別說,你要是不提,我還真忘了這句‘體驗派’。”撂下碗的蘭雪聲倒抽了口冷氣,麵上登時多了兩分喜意,“這下我有新想法了,謝謝你啊阿四。”
“阿、阿四?”顒鳥茫然瞠目,瞳孔震顫著像是受到了什麽奇恥大辱,“這又是什麽鬼名字!”
“因為你長了四隻眼啊。”蘭雪聲歪頭說了個理所當然,甚至邊說邊抬手數了數少年的瞳孔,“喏,一二三四——是四隻沒錯呀。”
“總叫你顒鳥我覺得拗口,剛好你又長了四隻眼睛,所以我就幹脆叫你阿四——這有什麽問題嗎?”
“……我有名字。”少年攥拳,“不要亂給我起綽號!”
“我知道你有名字,但你那個名字能用人話說出來嗎?”蘭雪聲撓頭,她知道小動物們間一向會有特殊的方法來呼喚和區別同類,上古妖獸們自也理應如此。
但問題她是人又不是鳥,她聽不懂鳥語,哪能知道這怪鳥姓甚名誰!
“我、我——”少年語塞,他認真想了想自己那名字,一時竟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給她解釋。
——這倒不是玩意翻譯不成人言,隻是他們顒鳥一族慣來喜好用名字表明一隻鳥的特點。
比如他族妹尾巴上自小就隻有一根長毛,所以她那名字翻譯過來就叫“一根毛”;又比如他族裏還有個大爺四隻眼睛裏有一隻是黑的,那就叫“單黑眼”。
而他屁股上有塊斑……
少年想著忽然白了一張臉,平常在琴中他們一幫顒鳥“顒顒顒”的喊著他還沒什麽感覺,這會一換成人話怎麽就這麽別扭?
顒鳥捏著袖口,半晌才囁嚅著碾了碾嘴皮:“那、那你也別起‘阿四’這種像小貓小狗的名字呀。”
“我都這麽一把年紀了……怎麽說也該成熟穩重些罷。”
“那叫該你什麽,小四?”蘭雪聲反問,“這名字聽著可不吉利,不但像是在說什麽小三小四,還很容易跟別人撞名。”
“還有那個成熟穩重。”女人咂嘴,“要不然……四大爺?這個聽著夠成熟穩重不,有沒有小區公園裏打太極的風範?”
“算了,你還是繼續喊‘阿四’吧。”少年放棄掙紮,認命一般慘笑一聲,低頭收拾起桌上碗筷,“我可不想變大胖橘。”
“放心,就你這小身板,離著胖橘可還差得遠呢。”蘭雪聲敷衍安慰道,順帶將茶幾上那摞沒看完的資料塞進了手提包。
“你渾身上下,也就那兩雙眼睛跟四大爺很相似了。”
——都是一樣綠得發亮、亮得發綠。
那叫一個健康!
蘭雪聲涼颼颼吊了吊眼角,繼而趕在少年發火摔抹布前布鞋一蹬衝出了大門。
二寸厚的防盜門極好地隔絕了視線,顒鳥瞅著那幾次三番差點拍扁他老臉的房門,氣哼哼叉腰躥回了琴中。
——他決定今天午飯多加一勺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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