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雲沐辰昨晚前半夜在蜀王妃跟前侍疾,後半夜出去抓撒傳單的賊人,一宿沒睡,也沒時間換裝去天香樓見唐棠。
今天要與皇後的人換麗貴妃的娘家人,他連眯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沐浴更衣,好歹吃點兒東西,然後就得去棋盤街換人了。
福祿一臉沉肅地走了過來,湊到雲沐辰耳邊,小聲稟報道:“冬陽來報,世子妃昨夜殺了牡丹姑娘,走了。”
“怎麽回事?”雲沐辰神情一肅,臉冷了下來,將手裏的包子都放進嘴裏,細嚼慢咽地聽著。
福祿低聲回道:“冬陽說,牡丹的相好蕭長風跟世子妃私下說了幾句話,牡丹就嫉妒了,想找世子妃問清楚,就將他和兩個暗衛給支出了院子。
他們覺得這種私密事確實不應該聽,就去了院子外麵。時間沒多長,看到世子妃氣呼呼地走了,他們才去找牡丹,發現她躺在血泊裏,脖子被割開,血流了滿地,手蘸血寫了個禾字。”
禾是季的一半,任誰都會聯想到是季唐棠。
雲沐辰端起粥碗幾口喝了,放下碗,道:“他們親眼看到世子妃殺牡丹了嗎?”
福祿道:“沒問,但聽那意思,沒有目擊者。”
“知道了。”雲沐辰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起身,佩戴上寶劍,麵無表情地大步走了出去。
先去刑部大牢將十幾個孩子帶出來,然後去了棋盤街。
棋盤街上人來人往,都行色匆匆,眼神兒都閃閃爍爍的,透著有大事要發生的緊張。
認識的人見麵打招呼,都是賊兮兮的:“誒,二伯,你昨夜撿到了嗎?”
“撿到啦,兩張!”
或者:“三哥,撿到幾張?”
三哥伸出五根手指,“內容有意思著呢!”
“你說是大鳥或者紙鳶撒的嗎?”
“誰知道呢,反正誰也沒看到!要是人為的,那紅光的事兒怎麽解釋,那樣的紅光什麽東西能發出來?”
“嘖嘖,看樣子,那紙上說的事兒,應該是真的,宣平侯冤啊。”
……
如此等等,反正,差不多都是討論昨晚傳單和紅光的事兒,仿佛掌握了什麽大秘密,都兩眼冒著精光,著急與別人分享,還害怕被官兵聽到。
雖然雲沐辰說可能是鳥類和紙鳶之類的在撒傳單,但誰也沒親眼目睹那是什麽東西,結合鬼宅裏的紅光,昨天又發現了屍體,百姓們都相信是冤魂和上天在發威、在警示。
雲沐辰臉色冰寒,那些傳單裏寫的都是宣平侯府被冤枉的經過,字跡都是用宣平侯、先太子、蘇溪和、皇上等人的筆跡,連簽名、印章都足以以假亂真。
他知道,這是唐棠做的,但真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這次,全京城甚至京城周邊的人,都認為是宣平侯的靈魂感動了上天,上天冒紅光示警,撒下天書揭秘真相,為宣平侯平冤。
皇祖父震怒,氣得病情都加重了。
“世子!來了!”福安輕聲提醒,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雲沐辰抬眼看去,就見二十幾輛普通的青布馬車從各個巷子裏駛出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