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晴看到羋選漂浮在浴桶裏,臉朝上,眼睛瞪得很大,裏麵的驚恐和絕望還沒有褪去,花白的頭發像水草一樣漂浮在水麵上。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顫抖著手指試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後猛地縮回來,眼前一黑,差點兒暈了過去。
聽到驚叫聲趕來的福喜一把扶住她,關切道:“小姐,您沒事吧?”
蘇婉晴恢複了鎮定,反手給了福喜一巴掌,“混賬,你是怎麽伺候的?”
福喜捂住了生疼的臉,十分委屈,強忍著眼淚,哽咽道:“是小姐允許我回去跟福壽一起吃完飯的。”
丫鬟們沒有按時吃飯的,她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貼身伺候,也就吃飯的一會兒,能與福壽夫妻團聚一下。
“啪!”蘇婉晴又一個巴掌甩在她的另一邊臉上,“你這個蠢貨!還敢頂嘴!要你何用!”
福喜跪在地上,低著頭抽泣著。
蘇婉晴一腳踹在她的胸前,“還不去叫福壽來捉拿凶手!一對兒廢物!”
“是!是!”福喜磕了個頭,連滾帶爬地出了淨房。
蘇婉晴頹然地坐到了進入浴桶的腳凳上,臉色慘白,大腦一片混亂,羋選死了!就這麽死了!
她雖然天天想將他千刀萬剮,但她還沒有完全學會養蠱之術,他還有大用,她還舍不得他死!
院子很小,福壽很快就來了。
蘇婉晴扶著浴桶站起來,冷聲吩咐道:“給我抓到凶手,不然就把你發賣了!”
福喜臉色一白,
緊緊摟住了福壽的胳膊。小姐隻發賣了福壽,他們豈不是要夫妻分離了?
蘇婉晴冷哼一聲,往臥室走去。
大多數的人就是這樣,對越親近的人、越對她的好的人,越毫無顧忌地發脾氣,說話做事越狠心。傷害的,都是最親的人,對外人卻客氣守禮。
他們覺得,最親的人永遠愛他們,無論他們做什麽,都不會離開他們。殊不知,人心都是肉長的,傷的次數多了,都會涼的。
當蘇婉晴看到暗門上的桌子被挪開了,暗門大敞著,腦子一下子炸了,發出一聲尖叫:“啊!”
“小姐,小姐!”福喜率先跑了進來,扶住了她。
蘇婉晴推開福喜,慌忙下了暗室,剛才還滿滿當當一屋子的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現在卻空空如也!
“誰!是誰!啊!”
她如厲鬼一般嘶吼尖叫,因為用力過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福喜又是掐人中,又是撫胸口,好不容易將她救醒,將她背上暗室,放到床上。
蘇婉晴生無可戀地瞪著帳頂,大口大口地喘氣,在心裏安慰自己,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她還有嫁妝鋪子、莊子,維持基本生活不成問題。
還好,還有那些蠱蟲,她等於有千軍萬馬!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蘇婉晴一下子彈跳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偏院,看到門上兩把大鎖還好好的鎖在那裏,鬆了一口氣。
拍拍胸脯,“還好,還好,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地
步。”
但不看一眼,總是不放心,她拿出鑰匙,打開鎖。
福喜提著燈籠,幫著推開門。
盡管光線很暗,蘇婉晴也看清楚了,房間裏空空如也,那些壇壇罐罐、大缸箱子,通通不見了!
蘇婉晴又驚又心疼又憤怒,渾身打著哆嗦,顫抖著嘴唇,近乎瘋狂地問道:“是誰幹的?到底誰幹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