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警官，我認為這些事情，在筆錄裏已經記錄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所以我隻是想再次確認一下——梁軍他當時開了兩槍，你很幸運，把兩槍都躲過了，然後趁他沒有反應過來，把他擊倒了，對吧？”
“對的。”
“所以我不是很相信唉，封晨。你說你巧合之下躲過從隊伍裏退役的梁軍的子彈，本就已經是極小概率的事件了，在那之後又把曾經是軍人的他製服，這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做到啊？雖然我是警察，但我也隻有在警匪片裏見過這樣的事情。”
“江警官，這應該超出了案件本身的詢問範圍吧？”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沒有做筆錄，不是嗎？”
“也就是說，江警官問這些，純粹是出於好奇心？”
“嗯，你可以這麽認為。”
“既然是案情之外的問題，那我也可以選擇不作回答，不是麽？”
封晨給了江幼妍一個平淡卻不失禮貌的笑容。
江幼妍輕輕頷首，隨後道：
“嗯，你的確可以，那麽我們回到案情相關的問題——你躲過子彈，真的隻是巧合嗎？”
“是的江警官，我就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沒有參加過與此相關的訓練，怎麽可能不是巧合呢？不行的話，江警官，你可以去查查我的履曆。”
“——你的履曆，我已經查過了。”
聽江幼妍說到這裏，封晨朝上微微擠了擠下眼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訝異。
江幼妍盯著封晨的臉，繼續道：
“正因為我查過了你的履曆，所以我才會感覺到好奇，為什麽你一個沒有接受過訓練的大學生能夠做到連我們特警隊的王牌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我說過了......”
“先別急著回答，封晨，我還有沒說完——我認為你現在表現得太沉穩平靜了，這種心理素質明顯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所能夠具備的，所以我懷疑呀......”
江幼妍停止手中轉筆的動作，身體前傾，雙手的肘部壓在桌子的邊沿，接著道：
“你是不是，借用了‘封晨’這一身份的其他什麽人呢？”
此話一出。
封晨的眉梢幅度極小地顫動了一下，心中大感詫異，隨後心態便帶上了絲絲凝重。
江幼妍的性格敏銳，以及推理能力之強，著實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從事實的角度去分析，他的確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靈魂，替代了這個世界的封晨，獲得了這個世界封晨的身體並融合了他的記憶。
江幼妍能對此有所隱約覺察，怪不得她幾乎一馬平川，原來是和胸大無腦正好反了過來。
“請問，你可以回答我麽？”
江幼妍雖然是以一副請求的態度來向封晨詢問，但是她纖細白皙的手指此刻正搭在桌子上敲動著，能夠無形間給人帶來壓迫感。
“這不是案情相關的事情，所以我無可奉告。”
封晨依舊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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