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潔和唐妹進了臥室，客廳裏隻剩下了方明和唐老爹，見氣氛有些尷尬，方明首先打破了僵局，
“老先生，你的藏書不少嘛……”
“嗯，這可是這麽多年收集的，原本是有一間書房的，但書實在是太多了放不下我就把書架擺在了客廳裏。唉，家有詩書怎奈子女不肖啊，他們都不是那塊料，光我這當爹的急也是沒用啊，我現在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孫子身上了……”
“您孫子多大了……”
“唉，這個不孝子，和老婆離了女兒隨媽去了，我就強調這次一定要找個能生兒子的……”
方明聽了出來，這位老先生是滿腦子的封建思想啊，重男輕女到了把所有責任推到了兒媳身上……如果不是今天有任務在身，他是一定要說上幾句的，但他知道事情還是要分個輕重緩急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惹了老爺子不高興，那兩個人的談話可能也就進行不下去了。
“老先生，您兒子又打電話回來了沒有啊……”
“真叫人不省心，還一直沒呢……也不知他這到底是咋的了，這人生還有啥坎過不去的非得跳江……”
說話間老人銜起了煙鬥，方明拿起了桌子上的火柴為老人點了火，
“老先生，您說您兒子是跳江的？”
“我哪知道啊，都是那個好心的後生說的……”
好心的後生，方明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個人是誰，老人也看出了他的疑惑。
“我在醫院門口碰見的，和我兒子他們單位的領導一起的那個姓成的……”
是成文龍，方明終於確認了這個“好心人”的身份，他險些笑出來，他啥時候成了好心人了這他倒是頭一次聽說，但老人似乎對成文龍的印象很是不錯。
“得回了這個後生，要不我這張老臉都跟著這,個畜生丟盡了。我還跟著他去醫院呢，那得有多少人戳我的脊梁骨，我這輩子也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兒，丟不起那個人……”
從老人氣憤的語氣中方明終於得知了老人從市中心醫院轉到了二院沒有進門的原因，原來是成文龍和他說了什麽。
“啊，他都和你說啥了，老先生你生這麽大的氣……”
“哎，家門不幸啊，我都和他說過多少次了，咱們給公家做事一定要幹淨，事情幹不好是咱能力有問題，但你拿了不該拿的就是不行，這喝涼酒花贓錢終究是病啊，你也不能踏實得了不是，他這還畏罪……”
方明聽清楚了，是成文龍把唐說成了這個樣子……他有些不明白，應該說成和這件事也沒什麽關係，但他大半夜的卻出現在了醫院和老人說了這麽多不鹹不淡的，他又聯想起了鄭曉敏一大清早送成文龍出來時的場景，不對，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老先生，你和成文龍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他說他是我兒子的朋友，是聽說我兒子出事之後趕過來的……這小子交了那麽多狐朋狗友的，就這.個還算是個正經人，你看人家說話辦事就是有正事的孩子，再看看他整天的不務正業……我都和他說了，犯了錯不怕，但你得麵對得出來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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