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走出舞場,身後的音樂聲仍然在響,隻是越來越小。之前郝運還對小麗心存氣憤,想來好好質問質問她,可現在聽到她已經死去,而且還這麽慘,心裏非常不舒服。
回到旅館,卻看到張一美和羅飛站在旅館門口,似乎在等自己。兩人見郝運回來,立刻迎上去,要進屋說話。來到房間內,張一美說:“我問過在《申報》的朋友,他們說上海邪教馬戲團的事確有其事,確實是你和複旦公學的夏博士還有那個秦震共同搗毀的!”
“本來就不是假的!”郝運失笑,“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那個馬戲團是門生會在上海的秘密據點,他們稱為分會,由那個獨眼人單鵬設計出很多精巧機關,以‘闖地獄’遊戲為噱頭,吸引人去參加,為了能篩選出非常有能力的人成為他們的信徒,為他們賣命。要不是被我們三個給搗毀,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我在南京道觀地下隧道內遇到的那個持刀木偶,就是所謂的鬼偶,是他們設計出來專門執行暗殺任務的,十分厲害。”
羅飛感歎著:“如果你說的是真事,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這個鬼偶到底什麽樣?”
張一美瞪著他:“鬼偶能殺人,連郝運這麽見多識廣的人都差點送命,你早就小命不見了!”
“現在還不知道夏博士和秦震生死如何,”郝運說,“必須盡快去找張作霖,讓他出麵搞定本溪共榮礦場,解救他們倆。”
羅飛問:“什麽叫搞定?”
郝運這才知道又把現代詞漏出去了,就解釋稱是廣東話。張一美在地上走來走去:“我可以幫你去找張作霖,但他怎麽看,就不清楚,萬一發起火來,把我們仨都抓起來,你怕不怕?”
“我的兩個朋友身陷囹圄,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有什麽可怕的?”郝運回答,“這段時間我已經差點兒死過幾次,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救朋友,再冒險也得幹!”羅飛當即拍板,稱明天就去。
張一美搖搖頭:“不行,現在就得出發,晚一分鍾,他們倆就多一分危險!”
郝運說:“這麽晚了有必要去嗎?”
“正因為晚上才去,”張一美說道,“張作霖晚上睡得晚,他愛打牌,經常要打到午夜時分,我們現在就出發。”
出了旅館,因為離得不算遠,三人步行來到行省公署。張一美亮出記者證,對守門的衛兵稱有急事麵見張大帥,衛兵一看隻是記者,就沒通報,讓他們回去,明天再到承啟處。張一美說:“我們可是真有急事,這關係到國家命運,如果你們阻攔,到時候誤大事,誰也擔不起!”
衛兵見張一美表情鄭重,也有些猶豫,就讓他們等著回信,自己去通報。不多時回來,讓三人跟著來到承啟處,這裏有人在值夜班,專門接待夜間來訪者。郝運說:“我們的急事也算軍機要務,不能隨便跟人講,必須當麵告訴張大帥,希望馬上通報。”
承啟處的警衛冷笑:“要是人人都這麽說,是不是誰都可以來見大帥?胡扯!”
“我們有急事!”羅飛高聲說。
警衛更生氣,剛要發作,張一美說:“算了,不過要提醒你,如果事後大帥真怪罪下來,這個責恐怕得你擔。公署門口的衛兵都知道通融,你卻不相信,也沒辦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