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他。”青墨顏趁機將茹小囡抱在膝上,大手肆意搓弄著她,“他可是白鶴書院的先生,又不是普通的教書先生,怎麽會斷了炊?”
書童在外恭敬道:“我家先生平時都是住在書院裏,城裏雖然有宅子,但也隻是偶爾去住,他所有的東西全都放在書院裏,現在書院被封,東西取不出來,就連銀子都用光了……”
白鶴書院被貼了大理寺的封條,在小王爺流放之前,書院不得開放,結果焦先生便不幸被牽連,大過年的,銀子全都封在書院裏拿不出來,生氣之餘又病倒了。
“我家先生說了,讓我來找茹姑娘。”書童硬著頭皮道,“他還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教了茹姑娘些日子,她定不會視而不見。”
“咣當”一聲,屋裏不知什麽東西被摔了,嚇的外麵的書童一哆嗦。
其實他也不想說這話,可是焦先生非要他這麽說,他又擔心拿不到銀子回去被先生罵。
屋門突然開了,青墨顏身披著厚氅走出來,“玄玉,備車,我們去看看焦先生。”
最後幾個字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似的。
茹小囡也披了披風,跟著青墨顏出了大理寺。
書童帶路,很快就到了焦先生的住地。
普通的三進小院,院裏也沒有其他仆從,果然就是一處臨時的住處。
門廊下支著小爐子,爐子上還放著煎藥的藥罐。
書童一進院就扯著嗓子喊起來了,“先生,先生,茹姑娘來看您來了。”
屋裏響起焦裟萊幽怨的嗓音,“她還知道來,都言一日為師,終生為……”話沒說完,他突然看見青墨顏黑著臉走進來。
焦裟萊僵在了那裏,好半天才回過神接下去,“一日為師,終生都為師……”
茹小囡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跟在青墨顏身後走進去。
終身為父?焦先生還真敢想,要占便宜也不先看看青墨顏是什麽人。
要是她嫁給了青墨顏,那焦先生豈不是要成了老丈人?
這種便宜青墨顏哪能容別人占。
青墨顏居高臨下的看著焦裟萊,幽深的眼底不見一絲光亮,“一時半會書院是不會開了,先生怕是還要過一陣喝風的日子。”
聽了這話,焦裟萊氣的咳起來。
他本心並不想去找茹小囡,可是大理寺有命,不讓他們這些書院的人擅自離開住地,他要是打發書童去找別人,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想來想去,也隻有去找茹小囡了。
因為她與青墨顏住在一起,他去找青墨顏總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玄玉,把錢給書童。”青墨顏吩咐。
玄玉依言把銀子給了書童。
青墨顏伸手有意無意地落在床邊那件粉紅色的錦衣上麵,臉上帶了絲惡意的笑,“以後需要什麽就讓書童來找我好了,小囡還是個孩子,先生要是不怕被她氣的吐血還是不要去尋她了,多活幾年,也好多教幾個學生。”
眼見得對方要“傷害”他最喜歡的衣裳,焦裟萊氣的兩眼發黑,身子一軟,倒回了床上。
“先生,先生!”書童驚呼著撲上去,拚命的搖著焦裟萊的身體,哭的就跟真的死了先生一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