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裕麵無波瀾,吹了吹杯口熱氣,“咖啡不錯,你也來一杯。”
內線電話進來,秘書說:“裕總,林總讓您去他辦公室。”
卓裕慢條斯理地喝完咖啡,才不疾不徐地過去。
林延大吐苦水,“真是莫名其妙,品鑒會他突然不參加,隻說要去南通看桑蠶基地,一聽就是借口,他怎麽能反悔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卓裕坐在沙發上,疊著腿,抽煙比聽話專心,“你這約定寫進合同沒有?”
“沒有,但是他答應的。”
卓裕嗤聲一笑,濃煙入肺,雖嗆但莫名舒坦。
“對了還有,他昨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跟瘋了一樣。”林延焦頭爛額,心情本就不爽,一想起這事簡直怨氣衝天。
卓裕抬起眼,“他說什麽?”
“要給公司發律師函。”林延一頭霧水,“哪裏得罪他了,花這麽多錢請他是來做設計的,不是來當大爺的。”
嘴上過癮沒用,林延深諳,這品鑒會造勢已久,宣傳經費也砸了進去,多少沾點晏修誠的光芒。他要不來,林延想想都臉疼。
“哥。”他換上笑臉,殷勤地遞煙點火,“你去溝通一下行嗎?晏修誠和嫂子好像是一個大學的,多少有點同窗情分。”
“你是想讓你嫂子去?”
“我做東!”
“那不行。”卓裕說:“你嫂子太漂亮,我得藏好她。”
“……”
“或者,你是讓我去?”卓裕目露認真,下一秒,嘴角不屑上揚,“我去不了。”
在林延問出那句“為什麽”之前,他說:“我病了。”
“什、什麽病?”
“胃癌。”
“……”
卓裕似笑非笑,起身抹平褶皺的褲管,留下一臉呆怔的林延離開。
簡胭。
呂旅忙得快吐了,一上午接了不下三十個電話,直言要拔掉電話線。就像卓裕分析的一樣,齊雅那事之後,店裏生意反倒更好。薑宛繁沒有隨波逐流,交待呂旅,來谘詢的耐心解答,但訂單一概不接,不管多優渥的價錢。
她自然有不甘示弱,想要證明自己的衝動。但理智回歸後,薑宛繁並不想自己的熱愛,賴以生存的衣缽,被某個人某件事左右。
這是她的初心,不值得為任何人更改。
下午,薑宛繁出去了一趟。
江心區這邊城建改造,路障攔截標誌把路切割得四分五裂。薑宛繁抵達目的地,江邊咖啡館裝潢得腔調十足,薩克斯音樂環繞,光線做舊,但她還是一眼看到了二樓的晏修誠。
薑宛繁在他麵前坐下。
晏修誠看她一眼,誰都沒說話。隻是在被她注目久了時,忍不住側開了臉。
右臉靠近下顎骨有一小撮紅腫,仔細看,脖子上的一圈青紫勒痕更加觸目。晏修誠冷不丁道:“拜你丈夫所賜,你現在跟我道歉,我還能考慮不追加他的法律責任。”
薑宛繁不惱不急,抬手示意侍者來一杯檸檬水,“你半夜被人揍了,關我老公什麽事?是有人看見,還是有攝像頭錄下來了?既然什麽都沒有,那我是否也能合理懷疑,你故意栽贓誣陷?”
晏修誠:“你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我隻是講事實。”薑宛繁目如秋露,刺冷且晶瑩,不怯於他的任何說辭,“不然你主動把我叫過來幹什麽?讓我向你服軟?或者答應你的一些條件?晏修誠,我要是把今天的事抖出去,你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