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晟說的,其實正好也是楚琳琅一直顧慮之處,所以她之前才遲遲沒有應下。
可聽他這麽說,倒像是自己到處亂勾男人,耽誤了別人娶妻生子一樣。
正在鋪床的她有些氣悶,將手裏的床單子一扔,半挑眉毛道:“若這麽說,我也不該在大人您的院子裏呆著了。您也還沒娶妻呢,就不怕別人說你雇個年輕輕的女管事,耽誤了大人的聲譽?”
說完這話,她鋪好床正要轉身,卻發現司徒晟不知什麽時候立在了她的身後。
她嚇了一跳,結果身子後仰,腳下不穩,一下子就半倒在床上。
她這麽一躺下,便發現司徒晟正立在床邊,高大的身體遮擋住了大半的光,低頭垂眸看向自己的眼神,透了幾分逼人的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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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時糊塗
楚琳琅慌了,眼看著司徒晟慢慢彎下
腰,連忙支撐起身,卻看見司徒晟隻是朝她伸出手,原來是要拉她起來。
不過琳琅覺得,他剛才想做的,未必隻是這麽簡單。
她腳受傷那會,司徒晟沒少抱著她走來走去。
楚琳琅又不是傻子,在這些瑣碎日常裏,怎能感覺不出司徒晟待自己與別人略有些不同?
她雖不能生養,但也自知有幾分姿色,若是男人被色相迷惑,難以違背天性,而對她生出些好感,也是在所難免。
可她知道,司徒晟自己也該清楚,這點子好感隻在心底隱匿著就好。
若是挑破了,不光是二人相處尷尬,她也再沒留在這裏的理由了。
原因無他,她和司徒晟壓根就不會有什麽結果。
一個仕途正盛的男子,就算有些隱疾也無妨,利於朝堂的大丈夫何患無妻?她這樣的女子,做他的通房丫鬟都會成為同僚嘴裏的笑話。
而楚琳琅雖然出身不好,又是下堂不能生養的女子,也並不覺得自己輕賤,須男人來幫襯,落得出賣色相委身於人的淒楚。
她自己能養活自己,也不想跟他這樣身份的男子有些麻煩牽扯。
既然是魚與飛鳥,一輩子都挨不著,那就維持一段主仆君子情誼,同走一程,再各自道別分開,也不枉他倆兒時相識一場。
司徒大人應該也懂這層意思,對她雖然很是細心照顧,卻處處止於禮數,不叫她人前尷尬。
至於私下裏的微妙,那也是他倆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誰都不跟別人提就是了。
楚琳琅一直很安於這樣的現狀,覺得這就是與聰明男人相處的妙處——彼此都知道不是對方的那盤菜,就算再饞,也守規矩不會動筷子。
可是她又覺得司徒晟其實也算不得君子,有時候私下裏就會故意犯犯糊塗。
就好比現在,他將她拉起來後,竟然堂而皇之地伸手替她整理鬆散的發髻。
楚琳琅覺得不像話,啪一聲拍掉他的手,瞪眼道:“你幹嘛?”
司徒晟拿下她的發釵,任青絲飛瀉,又伸手挽住了她的長發,若無其事道:“你頭發亂了,替你理理,難道一會要這樣出去?對了,上次你教我的挽發,我終於會了,你看看做得對不對?”
他說的上次,便是楚琳琅腳受傷時的事情。
他倆在書房裏練字睡著了。她的發釵居然還勾在了司徒晟發髻上。
那時書房沒鏡子,司徒晟手又太笨,怎麽教也教不會,並沒有幫她把頭梳好。
可現在屋子裏是有銅鏡的,就算頭發亂,也用不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