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的意思吧.jpg
一路猛捶:
……不行,我覺得不行。
而且你這是畫男硬說女吧,拳頭硬了。
好友:
你自己的刻板印象罷遼。
如果你心理上真的很難接受的話,可以把她想象成軟妹啊,外表再硬,裏麵是軟的就行了。
一路猛捶:
這是什麽見鬼的形容,夾心糖麽……
好友:
反正畫是不畫,是A是甜,是硬是軟都隻在你一念之間。
加油,小畫家!
小畫家怒關聊天框口。
小畫家怒開photoshop。
小畫家屈服了。
為了完成這張被寄予厚望的轉型之作,許垂露推掉了幾張商單,特意騰出了半個月的檔期用於潛心創作。
她與好友一同敲定了情景設置:魔門宗主揮劍直指落敗跪伏的門中叛徒,第一視角仰視,大透視,大逆光,空曠的室外環境,便於增加灰塵、落葉、劍光等特效,一眾吃瓜弟子當背景板,突出宗主的強大、殘忍、自信。
先打七八張草稿,選出雙方對構圖和分鏡都最滿意的一張,然後是線稿、鋪色、體積、光影、細化……
許垂露畫得十分痛苦,但並未因此降低要求。
對她而言,最難的是臉部表情的刻畫,這種倨傲鋒銳的俯瞰實在太陌生了,它從未出現在自己的麵孔上,也很難在現實生活中的普通女性身上捕捉到,它似乎隻存在於影視劇或者遙遠的新聞裏,但鏡頭總是能濾掉一些關鍵的東西……而這正是整張圖最具吸引力的一部分,不能模糊敷衍。
為此,她甚至切實地畫出了那個離譜的扇形統計圖——這能夠提醒自己,她筆下人物的眼睛裏至少要包含一者或多者這樣的情緒。
在十餘天的嘔心瀝血、宵衣旰食後,許垂露放下數位筆,一邊捶腰一邊檢視畫麵bug。
她愕然發現,畫中女子呈現出的冶豔妖異幾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無論自己的喜好如何,她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張能攫人心神的優秀作品。
隻差最後一點收尾工作——補上劍鋒的紅色流光,再給場景增加一些氛圍就行了。
拿筆之前她瞥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時間。
淩晨三點。
她把要歎出的那口氣連著滿心疲憊都憋回肚子。
“畫完再睡。”
就在她切換筆刷的一瞬間,屏幕、機箱、桌燈在爆發出短暫的刺眼白光後倏地熄滅。
滋滋電流聲把她從呆滯中拉了回來。
停電了。
她的畫稿沒來得及保存,即使到時候自動恢複也會丟失部分進度,而且……快要做完一件事卻被不可抗力強迫終止幾乎令她積攢的鬱燥和憤怒達到頂峰,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血壓升高,心率紊亂,而且因熬夜產生的頭疼和胸悶正在無限膨脹。
要命的是,她的呼吸好像也……
她把最後的力氣用於打開通話界麵,卻沒有餘力按下那三個數字。
意識歸於寂滅的最後一刻,她腦中仍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猝死之前至少讓我畫完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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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垂露醒了。
先是無力,再是酸麻,最後是一陣細密粘膩、令人窒息的疼痛,好在這也意味著她的各項感知在緩慢而有層次地恢複。
隻是……太亮了,她的眼睛一時無法完全睜開。
常年在室內弱光環境下伏案工作致使她無法適應這麽強烈的直射陽光,她抬起手,想要為雙眼創造一片可供緩解的陰影。=思=兔=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