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孤心傳功……不是要兩人……才可以嗎?”
白行蘊無奈道:“所以我說,她們的關係非比尋常。”
“不,不可能!咳、咳咳咳……”
她腦中一片混亂。
比得知清湄所遇的男子是白行蘊的那天、比得知她破壞他孤心根基之時還要混亂百倍。
……
許垂露懷裏抱著小泥爐,可惜用這點溫暖抵抗半夜的呼嘯朔風顯然不足,於是她采取了當地人慣用的保暖措施——飲酒。
看著蕭放刀隻著一件薄衫也能在寒風裏從容自若地講述往事,許垂露十分羨慕。
“原風符入觀時還是個不足周歲的嬰孩,那你幾乎是看著她長大的了,怪不得她如此依賴你。”
“她母親把她送到明離觀後,隻偶爾探望,大部分時候還是教她那些古怪的蠱術,她的喜好和性格自小就特別,連師父都說她身上有股邪氣,需要多加管束。”蕭放刀執壺給自己斟了一杯,“她怕我,其實是因為小時候我打她最多。”
“啊?”
“沒法子,師父形象超然離塵,不好對她責罵,其餘師姐妹又管不住,隻好我。”清酒入喉,蕭放刀的嗓音也染上一點醇和的暖意,“打得狠時,她甚至說——幸好她沒爹,否則她爹若像我這樣,還不如沒有。”
“……!”
許垂露:女爸爸,不愧是你。
第70章 .伯樂一顧
她意識到, 蕭放刀提及風符時態度隨意自在,也不大講究順序邏輯,揀著什麽趣事便隨口說了, 可見兩人自小一塊兒長大,彼此間沒有避忌。
而許垂露問及水漣時,蕭放刀則會認真許多。性別是一方麵的原因, 另一方麵恐怕是因為她並沒有那麽了解水漣。作為同門和主從, 他們的關係更近朋友, 但真要說推心置腹的朋友知己,恐怕還談不上。
“水漣是什麽時候來絕情宗的?”
“三年前。”
許垂露點點頭, 剛打算再問, 卻覺得口裏這酒莫名有股糊味,她湊近杯口嗅了嗅, 才知糊味不是從杯底散出, 而是自樓下飄來。
她忙去捉蕭放刀袖口,驚道:“這是——下麵走水了!”
蕭放刀安坐如山:“我們在屋頂, 燒不著。”
“誰說的?火勢若大起來,最先熏死的就是我們!”
“怕死?要不去河裏躲躲?”她似有笑意。
這是怕不怕死的問題嗎?要死也不能被燒死!
但蕭放刀神情鎮定,不見一絲驚慌,又讓許垂露覺得有鬼, 莫非她早知有這一場火, 甚至邀她來屋頂也有這一層緣故?
“你……你放的火?”
“好會冤枉人,我與你在一處,我要是縱火, 你也得是從犯。”
許垂露雖覺有理,眉頭卻未有放鬆。
“好似是外頭起的火。”
“嗯,有人燒了劉細草的貨。”
“是他仇人?競爭對家?”
“也許是有人不想竹風的聘禮如此順利地抵達西雍。”
火勢不大, 但在寂夜中分外醒目,看顧貨物的兩名守夜護衛見火舌舔上那幾大箱貴重聘禮,登時慌了,兩人一麵解衣滅火一麵大喊走水,引了幾個護院堂倌穿著中衣衝來幫忙,又有聞聲的小廝把劉細草喚起,這麽一鬧,上上下下的客人都被攪醒,一時罵聲不斷。
屋頂竟成了最清淨的地方。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許垂露心中不安,但因蕭放刀故也不能有何舉措,凝目而望時,忽地捕捉到一道熟悉的人影。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