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悠接過剝了殼的果子扔進嘴裏,輕笑著道:“他一貫會把過錯怪罪到別人身上,卻從不承認是他的過錯!”
說完後她淡淡道:“父親雖然惱怒此事,可若無人提及,斷沒有遷怒王姨娘母女的念頭,恐怕這其中少不了李映月的‘勸慰’之言吧?”
青黛連忙點點頭道:“那可不是,聽說表小姐還替六小姐求了情,勸相爺別氣小姐和夫人,說小姐被封縣主是給相府光宗耀祖呢。結果相爺不僅沒有消氣,反而怒火更甚。”
“他不僅大罵王姨娘教女不善,而且原本給六小姐找的大夫也不讓去了,不隻禁了王姨娘的足,還不準她們替六小姐求情,說是王姨娘和五小姐再敢給她求情,就把六小姐送到家庵裏去。”
“當時的場麵那叫一個熱鬧,相爺的罵聲在前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府裏的下人都知道王姨娘和五小姐遭了訓斥,那些嬤嬤丫頭在對她們院子裏的事情時也怠慢了不少,聽說都全部趕上去巴結表小姐去了。”
李錦悠聞言忍不住嘲笑出聲。
李映月果然是掐了一手好點,一句光宗耀祖恐怕讓李修然氣得吐血。
她如果人在相府,被封縣主,得陛下厚賜,當然是光宗耀祖,那簡直是祖上冒煙兒需要大肆慶賀的事情,可如今她人在慶國公府,聖旨和賞賜都是送到了慶國公府,和相府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眼下別說是光宗耀祖了,恐怕李修然被人戳脊梁骨都快被戳死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後斥他有眼無珠,李修然能笑得起來才怪。
她將嘴裏的果子咬碎,發出清脆的嘎嘣聲音,一邊淡淡道:“那李宜雙和王姨娘有什麽反應?”
“聽說王姨娘氣得大哭,回去之後就病倒了。五小姐也閉門不出,每日在房中抄寫女誡,說是要替六小姐思過。”
李錦悠輕笑出聲,思過?李宜雙會有那麽好的心情才怪。
她本就因庶出心眼極小,平日的大度也隻是裝出來的罷了,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個有能成為皇子妃的可能就讓人把自己推下廊樓,險些喪命。
如今李映月幾次三番陷害她們,對她們落井下石,李宜雙能忍得住才怪,以她的狠毒和睚眥必報,想必要不了幾日,那李映月就該倒大黴了吧?
想到這裏,李錦悠站起來道:“青黛,宮裏送來的上次你可都清點了,可有找到我要的東西?”
青黛連忙點頭:“小姐說的是那朵大花嗎?奴婢知道那花是小姐特地問陛下求來的,奴婢替小姐好好收著呢,小姐可要?”
李錦悠點點頭:“你去將那東西拿出來,再將之前準備的銀票給我,然後隨我出府一趟。”
青黛雖然疑惑李錦悠為何會這個時候出府,可是卻沒多問,她隻是快步去了後廂,不過一小會兒,就捧著一個精致的碧綠盒子走了出來,那上麵還擺放著一疊銀票。
而李錦悠在裙裝裏麵套上了一套男裝後,就吩咐下人備了車,直接帶著那盒子一起出了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