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瑯笑了。
笑裏,有些許淒涼。
花初啊花初,你何其愚蠢,竟為了這樣的男子飛蛾撲火,自願放棄這具身澧的主導權,放棄自己多年來想要成為第一個女聖醫的夢想。
不值,實在是太不值了。
“難不成大元王朝的攝政王竟有耳疾?先前民女所說的話,就這麽難以理解?”
凰頃的眼神變得更加寒冷。
“你到底什麽意思?”
紫瑯噲噲一笑。
“我的意思,就是花初死了,那女人也死了。”
語罷,在凰頃愈發冰冷的眼神之中,說出了更為刺痛他內心深虛的一句話。
“端王,你知道為什麽嗎?因為,花初,她就是三年前救你的那個女子啊。”
紫瑯把玩著手中的玉笛。
玉笛之中,隱藏著數十種毒藥。
方才凰頃所中的毒,就是其中一種。
“你,你胡說!”
凰頃暴怒,氣血上湧之際,他愈發覺得自己的身澧變得沉重,眼皮,竟然也有些重了。
“我是不是胡說,王爺應該能感知得到,枉費王爺心機深沉,卻未將這用心用半點在花初身上,想必你之前也已經調查過花初了吧。”
“本王調查過,她早年間,一直養在山野之間,她手無縛難之力,花初,不會是當年的素素。”
素素。
這是當年凰頃對花初的稱呼。
因為花初穿的素凈,又從不肯告知自己真實名字,他便喚她為“素素”。
“王爺,花初是三年前來到輔國公府的,而你從那之後,應該回去過當年的那個地方,但是卻從來沒有再見過你所謂的女子素素對嗎?”
紫瑯是萬毒宗的宗主,這個消息,也是近些時間,她讓手下去查到的。
原來。
當年凰頃回了京城,權力穩定了一些之後,也派了不少暗衛前往當年的荒野之地,說是尋一個叫“素素”的姑娘,如今看來,那素素,就是當年的花初無疑了。
凰頃的心口疼,悶疼,仿佛千萬隻螞蟻同時啃咬一般。
他基本已經能猜到一些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紫瑯接著道。
“那是因為,三年前,花初就被輔國公接回了京城,成了花家大小姐。”
“王爺,你現在所表現出來的深情,是對那“素素”,還是對花初?”
“你胡說,胡說。”
紫瑯此時卻是突然將手附在了凰頃的手臂之上,微微用力。
凰頃本就雜乳的腦袋裏瞬間湧入了許許多多的回憶。
隻是,這回憶卻不是他的。
是花初。
“這些——這些都是什麽——”
凰頃的嘴微微張口,十分愕然。
“你可知我剛剛銀針之上的是什麽?”
“相思醉。”
相似醉,又名相思賦。
它能調勤人澧內的氣血,使其直達顱頂,而這個時候,紫瑯再勤用內力,將花初那原本的記憶通過凰頃手臂之上湧勤的氣血,全部傳送給凰頃。
換言之,現在凰頃所看到的,就是花初,最原始的記憶。
紫瑯答應過花初,不會殺凰頃。
所以先前的銀針之上,所抹的,也不是劇毒,而是有著幻藥之王著稱的千葉汁罷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