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擁有一切的時候,他的心終日緊繃,人前人後,完全是兩幅麵孔,他很累,支撐著他一直走下去的無非也就是對君九卿的仇恨罷了。
可如今他清醒過來。
知道一切。
看透一切的時候,他的心境反而變得格外平靜。
“她,就是青凰國帝姬,君塵,你應該告訴我的,就算她是你與月容的孩子,我也會盡力的救她,我絕不會以她為棋,讓事情走到現在這樣不可挽回的一步。”
君九卿的情緒有些崩潰。
初次相見的時候。
花初的眉眼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與當年的月容是何其相像啊。
隻是在這之前,君九卿派人調查過。
才知道這青凰國的帝姬來路可不是那麽簡單,這個帝姬,先是大元王朝的那個輔國公花府的嫡女,而後嫁給了什麽端王,又在端王納妃的那日自請下堂,成為孤家寡人,而後輾轉數次,到了青凰國。
君九卿派出的人打聽到,大元王朝的太後冷星笙對花初尤為愛護。
因當年的事,君九卿對那詭計多端的冷星笙沒什麽好感。
後來青凰國的女帝白月心又與自己的兄長君塵攪合在一起。
君九卿一直覺得,當年月容之所以會離開,便是拜這兩個女人所賜。
所以當他見到花初第一眼的時候,雖然閃過短暫的懷疑,卻還是立馬被自己內心堅定的“想法”所推翻了。
在君九卿看來。
花初不過是鍍了好幾層皮相的“間諜”罷了。
之前青凰國就經常從民間選出公主出使各個國家,誰能保證這一次她們是不是也和往常一樣。
從一開始。
君九卿就沒有承認過花初的身份。
所以哪怕是在斷腸崖之上,他見到花初與月容如此相像的時候,也隻是認為她是受了冷星笙的易容換骨術。
冷星笙,那可是當初黎山老母的得意弟子。
“你方才說什麽?”
“本皇說,若是你早日告知我她是月容與你的孩子,我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哪怕本皇再恨你,也不會對月容的孩子出手。”君九卿說得認真,也是因為這樣,他的情緒才極難控製,他認為君塵就是故意的。
以後,他到了陰曹地府,隻怕是連見月容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若是知道自己設計害死了她女兒的話,應該也不會再願意見他的。
君塵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看著君九卿忽然就開始大笑。
越笑越大聲。
越笑越癲狂。
原來如此啊。
難怪這些年來君九卿費盡全力也要將他置於死地,難怪他們之間的關係愈發沒有修複的可能,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啊。
君塵笑得很大聲,連眼淚都笑了出來,隻是那眼淚,不知道真的是高興引起的,還是因為另外什麽的心境。
“哈哈哈哈——君九卿,枉你這輩子以為你贏了一切,枉我以為我是最大的輸家,原來,最後贏的,還是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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