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什麽世道?”陸京北摸著她的腦袋,辯解說:“他這個年紀還未必懂‘愛’,隻是喜歡而已,這種感覺出現在哪個的年齡段都不稀奇,想要真正的‘懂’這種事情,是要經過時間驗證,對比,成長,沉澱,等等工序,才會變成我們這樣,你以為我所有的‘喜歡’都是‘愛’的基礎嗎?不,這個過程,遠比你想的要複雜多了。”
“複雜嗎?”陳西抬頭,想說我愛你沒那麽複雜,但想到這個感情的過程,就有點兒說不出來了,蹙了蹙眉,說:“好像我喜歡你,到我愛你,好像挺水到渠成的,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喜歡我,我愛你的時候你也愛我……”
“所以我們都很幸運。”他低頭親她,看著她的眉眼,笑著說:“你在喜歡我,與愛我的時候,我喜歡你,然後愛你,可你知道,在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還沒長大,在我愛你的時候,你還分不清喜歡,中間相差的那些年,那些感情,你了解嗎?”
“我明白了……”陳西抱著他,“在我這裏是‘剛好’的時機,都是你多年的堅持跟等待換來的,如果你沒有堅持,沒有等我,那我從喜歡你的時候,就已經‘失戀’了,這麽想想,這種假設太可怕了……”
“害怕失戀?”他較真兒的問。
“不是。”
“那是什麽?”
“害怕……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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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有妹妹比家裏忽然出現了一個表哥更可怕的事情,是這個表哥可能要變成經常會出現在家裏,尤其是會經常出現,甚至是黏在妹妹麵前的“常客”了。
聽說席君然要轉學來半島陪爺爺。
但問題是你真的是來陪爺爺?
真的是來陪爺爺你為啥會那麽認真的答應“常來常往”這種話麵兒上的邀請?他相信這隻是客套話,但你能不能不要當真?
他哥哥跟他小三叔攔住他,講真,說妹妹長大總有一天要交給別的男人,那麽與其交給不知根不知底兒的外人,自己人是不是更可信?
講真,這話說的有道理。
那麽再講真,我們自己養個侄女婿(妹夫)吧!
當時三個人正在中庭的小桌子上喝牛奶討論正事兒,陸謹年聞言直接“噗”的一口牛奶噴了對麵兒小三叔一身,臉上也沒能幸免,隻是比身上好一點兒而已。而他哥因為書不離手,又有先見之明,噴上牛奶的就隻有衣服……跟拿著書的手,雖然從容淡定,也掩蓋不了眼中的嫌棄,“你有更好的辦法?”
識時務的陸謹年想起自己站在那人麵前還不到人家胸口的身高,內心十分鬱悶,委頓間聽他三叔說:“你看,就算不成,把他同化成我們這樣的哥哥,我們還能多一個堅實有力的幫手,光靠我們三個,不對,是你們兩個,對付不了那麽多狼。”
陸謹年奇怪:“你不跟我們一起?”
他說:“我是叔叔。”
就跟陸京南的存在一樣,現在還能跟他們小孩兒湊一湊熱鬧,等真正的長大了之後,做什麽都要考慮到自己是“叔叔”的身份,正經事兒能一起做,不正經,不是,是胡鬧調皮的事情,他作為一個身份上的長輩,就隻剩下暗地裏出謀劃策,明麵兒上給他們打掩護的份兒了,這他大哥說的,說讓他像明簡小舅舅學習。
明簡小舅舅是什麽人?
那是個京城上圈兒裏都知道的一個“紈絝”,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但吃是指會吃,玩也是指會玩兒,並不是傳統意義上那種敗家子兒,他的吃喝玩樂,都是享受的那一種,但之所以被叫做紈絝,是他“不講理”別的事情還能黑白分明,是非清白,可一旦涉及到了誰欺負樂家人,或者是樂家人欺負了別人,他都隻有“護短兒”這一種模式。
別人欺負了樂家人,不好意思,加倍償還。
樂家人欺負別人,一定是有原因的。
然後調查原因。
等調查完了,他就直接怒了:好哇!欺負我們樂家人多管不過來是吧?都把我們家人逼到寧可名聲不要,也要去欺負人的地步,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看,這還有法兒玩兒嗎?
很明顯,這種人隻能當朋友不能起衝突,即便是當了朋友,若起了衝突他肯定也是向著他自己家裏人的,大哥說過,就是因為這樣,老爺子才選了明簡舅舅繼承樂家掌門的位置,並不是因為外界盛傳的,老爺子疼小兒子,雖然有一半兒是真的,但另一半兒假的,隻是老爺子用來合理把這個位置傳給“不著調”的小兒子的理由而已。
而更明顯的,是他那個“不著調”的二哥,顯然也是走了明簡舅舅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