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的話讓沈碧珠記起舊時她們兩個人在許多事情上誌趣相投。
最為投契的是一個對未出閣的小娘子而言難免羞澀的話題。
亦即對於未來夫君的期許。
說來不過寥寥一句——
隻願君心似我心,一生一世一雙人。
見沈碧珠眸光微閃,虞瑤語聲鎮靜說:“他已然是不可能了。”複笑一笑,久違露出笑容,伸手捏一捏沈碧珠的臉,低聲道,“你和王爺要和和睦睦的。”∫思∫兔∫在∫線∫閱∫讀∫
沈碧珠卻又想哭。
想到虞瑤往後不知要過什麽日子,她實在心疼,恍惚中,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她腦海中閃過。
那想法實在太過大膽了些。
以致於當它出現在腦海中以後,沈碧珠自己也嚇一嚇。
沒有衝動把這想法說與虞瑤聽。
沈碧珠抱一抱她,在她耳邊輕聲道:“不管怎麽樣,你絕不能再像今日這般做傻事。”
“好,不會了。”
虞瑤答應下來沈碧珠的話,“往後定再不會像今日這樣犯傻。”
沈碧珠見虞瑤緩過神,雖依舊有不放心,但相比剛過來時少了兩分驚慌。
直到陪她用過晚膳,沈碧珠才出宮回瑞王府。
是夜。
楚景玄終於與大臣商議完南方水患相關的事宜,抽身去看虞瑤。
流螢捧著藥碗在床榻旁,正準備喂虞瑤喝藥。
楚景玄步入側間,看一看虞瑤神色,不似白日兩眼空洞,暗暗鬆一口氣。
“給陛下請安。”
覺察到身後似乎有人,流螢回頭看得一眼,連忙行禮。
楚景玄緩步上前,接過藥碗讓流螢退下。
他在虞瑤的目光裏側坐於床沿,如之前那樣耐下性子喂她喝藥。
“陛下,臣妾可以自己喝藥的。”
當盛著湯藥的瓷勺遞到虞瑤唇邊的時候,她微別過臉,伸出手去接藥碗,開口對楚景玄道。
這樣疏離而又客氣的口吻楚景玄很熟悉。
很長一段時間,虞瑤皆這般同她說話,偏偏此刻聽來令他不由怔鬆。
楚景玄看著她,嗓音低沉道:“朕想喂你。”
是想喂,不是要喂,不是必須喂,似給她回絕的餘地。
放在從前,虞瑤知道倘若她又一次拒絕,楚景玄將多少心生不快,而她的不領情更像不知好歹。
如今反倒拿不準他的態度,可是也無所謂了。
“臣妾,自己可以。”
虞瑤試探著手上略添力氣,口中回絕楚景玄,沒有在意他是否會為此不快。
一碗湯藥終是落到她手中。
楚景玄沒有執著喂她,隻在一旁看她將藥碗遞至唇邊,凝眸看她將一碗苦澀湯藥灌下。
藥碗空了,楚景玄又將空碗接過去放在一旁。
“要吃蜜餞嗎?”他問虞瑤道。
虞瑤聞言,卻對楚景玄說:“臣妾想回鳳鸞宮休養。”
在最初南苑中箭受傷中毒艱難醒過來以後,她曾提起過一次這件事,楚景玄當時拒絕了她。
楚景玄本便敏銳,虞瑤開口三兩句話足以讓他覺察出她的反常。
這種反常在於虞瑤對待他的態度。
往常她的疏離客氣裏,每每帶著些小心謹慎,大多時候亦會選擇對他順從。譬如,放在往日,他說要喂她喝藥,她不會拒絕,抑或他說過讓她留在宣執殿養傷,她不會再對他提出要回鳳鸞宮。
楚景玄眸光微沉。
他有意拒絕:“你留在宣執殿養傷便很好。”
“臣妾想回鳳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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