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那麽像嗎?這些影子如今是否已經完全和自己重合成為一體。
兩人抵達一區,麵對麵坐在廚房裏吃了晚餐,赫爾格站到玻璃走廊邊朝下看——三區似乎相較往日是要黯淡一些,整個城市都是,不知道是不是宵禁的原因。或許也隻是因為城市的夜景他已經看慣,已不再如第一次見般震撼。
“我死了之後,你會因為什麽而想起我呢?”尼祿忽然自背後出聲道。
“什麽?”赫爾格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尼祿一手撐著臉頰,另一隻手用叉子滾著餐盤裏剩下的半截胡蘿卜玩,語氣淡淡地說:“如果你未來忘記我該怎麽辦呢?”
“你說什麽呢。”赫爾格匪夷所思,“以你的奇怪程度,要忘記你還是有點困難。”
“你的壽命肯定比我長,我死了之後,你還會有很長的一生。漸漸的,你的生活會歸於平靜,也許會娶妻生子,然後,就會忘記城市和我的一切了吧。”尼祿說。
“你到底在說什麽呢,”赫爾格走回來坐下,皺著眉說:“你知道的吧,獸人的平均壽命隻有40歲,而智人有55歲。”
“那個數據是有偏差的,智人是在現如今最好的醫療保障體係下,平均壽命也隻有55歲。而獸人則是算上了在獵人獵殺和城市交易中各種意外死亡之後的平均值,實際上獸人的自然壽命要長得多。”
“所以呢,等等……”赫爾格問,“你身體出什麽問題了?”
“什麽?”尼祿茫然道,“沒有啊。”
“別糊弄我,你最近老是咳嗽,是不是出什麽毛病了。”赫爾格警惕起來,“你剛才看了個郵件就不太對勁,是什麽?體檢報告?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尼祿哭笑不得,“你想哪兒去了。”
赫爾格沉著臉,還是不信:“那你在這悲春傷秋的幹什麽呢。”
尼祿愣了一下,釋放出一個安撫性質的微笑:“沒有,我身體沒問題,我的意思是,按照智人的標準來說。”
他輕輕摩挲食中二指,赫爾格知道那是他思考的小動作,或者說——是在盤算使壞時候的無意識舉動。赫爾格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不料尼祿開口問:“那你願不願意……在身上留下一個永久的、關於我的印記?”
“哦,”赫爾格聞言卻終於放下心來——在這等著我是吧。他狀似好奇地問:“像什麽樣的印記啊?”
果然,尼祿立刻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消音手槍一樣的東西,飛快說:“比如,把我的名字紋在你身上?”
赫爾格幹巴巴道:“哦,我知道,是腦子出毛病了。”
尼祿獻寶道:“你看,就用這個,不會感染,我會好好消毒的,也不會很痛。”
赫爾格嘴角抽搐了一下,說:“什麽東西,會代謝掉的。”
“不會,這是特殊墨水。”尼祿滿眼期待。
赫爾格想也沒想,一秒拒絕:“不行。”
尼祿又湊近了些,眼睛睜得圓溜溜:“求你了,就小小的一個名字,要不然首字母也行,就一個N。”
“不!行!要紋你自己先紋一個H在身上吧。”赫爾格沒好氣道。
尼祿聞言卻麵露驚喜:“真的?那你答應了?那我先紋自己,我好像有點不好操作,要不你來……”
“我沒有答應!”赫爾格服了,他差點都忘了自己曾經想用一個吻痕來羞辱尼祿,結果對方喜出望外的糗事,“你你你……你這膚白肉嫩的,可別搞這種會感染的事情。”
尼祿雙手攥著紋身槍,動機不純地提著非分的要求,然而表情楚楚可憐,還用那種“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的黏糊語氣說:“可是我想要,我好想要你身上印著我的名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