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發怒,他及時按住了她的手背。
“但我隻是不喜歡做外室,不是討厭你。”他說。
寧朝陽一愣。
麵前這人臉上掛著淡淡的自嘲,可眼眸抬起來,裏頭卻又有光:“留在這院子裏就是信守諾言,我沒有說錯——但昨晚之事不是。”
昨晚的事,跟承諾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思◎兔◎網◎
心裏莫名鬆展開了些,寧朝陽抿了抿嘴角,沒好氣地道:“知道了。”
“那藥還換不換?”他晃了晃手裏的瓶子。
“換。”她答。
禁果這東西,哪有啃一口就能停下來的。
夢境裏的畫麵蕩漾開去,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真實無比。
江亦川低頭,就見烏發雪膚的少女仰頭望他,肌膚濕漉,唇瓣嫣紅,皓腕朝他搭上來,溫熱的鼻息輕輕拂在他滾動的喉結上。
這一次他沒有再避開。
他將人抱起來,壓進了滿是文卷的長案裏。
青絲垂墜,如水般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紋,寧朝陽看著眼前這人,愉悅的同時又在想,她從沒輸給過任何人,自然也不能輸給他。
他心有芥蒂,那她就使盡所有手段消了他的芥蒂。
富貴榮華、名聲地位、家人安康,人隻要活在世上就會有欲望。隻要有欲望,那就沒有什麽是死活都不願接受的。
外室怎麽了?她寧朝陽能讓他成為整個上京最風光的外室。
第42章 牛刀願意,你管得著嗎
四月的上京風和日麗,江亦川坐在醫館裏,重新提筆寫起了藥箋。
他年紀太輕,原是不能坐堂看診的,但寧朝陽把整個醫館都送了他,那別說坐堂了,他橫躺著都行。
紫蘇跟在他身後幫忙打下手,忙碌間忍不住頻頻看他。
“主子。”他納悶,“您很高興?”
江亦川抿了抿唇角,一臉漠然:“你看錯了。”
是嗎。
紫蘇搖搖頭,轉身去碾藥,可下一個晃神的瞬間,他又看見自家主子在捏著狼毫筆微微出神。
這人本就生得俊逸出塵,情動起來就更是攝人,眼前分明隻一張普通的藥箋,他卻看得眼尾含笑,嘴角也輕輕勾起。
心裏咯噔一聲,紫蘇放下藥碾子,終於是忍不住將他拉到了僻靜的角落。
“主子。”紫蘇神色嚴肅地道,“您現在離開這裏也還來得及。”
江亦川回神,眉間略帶了些涼意:“怎麽?”
“您親自來做這些,還是太危險了。”紫蘇連連搖頭,“不如按照先前的計劃,您先離開上京,讓軍師派別的人來替代您。”
替代他做什麽?勾引寧朝陽?
江亦川半垂眼眸:“你以為寧朝陽當真那麽好對付,隨便來個人她都會放在心上?”
“您的確舉世無雙。”紫蘇拱手恭維,“但小的擔心……”
萬一把他自己賠進去了怎麽辦?
輕蔑地嗤了一聲,江亦川懶眼道:“你把我當什麽了。”
逢場作戲而已,有什麽好擔心的?
再說了,要不是因為手下這群笨蛋,他也犯不著親自來上京一趟,眼下胡山的事情剛有了起色,這些人竟就惦記著讓他走。
紫蘇很冤枉:“主子,一開始是您自己說的,隻要順利將消息和證據都交給胡海,您就回徐州。”
結果人都要離開上京了,突然就變了卦。
江亦川抿唇,沒好氣地道:“那是形勢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