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能解釋鄧文錫為什麽會這麽跟我們說話,為什麽戒備心那麽強。
作為一個已經坦白了的已決犯(已經判決了的犯人),他按理說應該和我們和和氣氣才對,可是他沒有。
但是,反過來說,小雨現在還好好的,這又恰恰證明,這個小雨並不簡單,在奉一泠團隊裏,是個重要的人物,遠不像表現出來的大學生這麽簡單。”
“...”柳書元沉默了一會兒,心裏自我安慰起來:“一定是我沒有參與到這倆案子,所以我才聽不懂,我才記不住的...”
...
“那你如何關聯的那兩起命案呢?”柳書元緩了緩,繼續問道。
“因為這兩個犯罪組織,聯係真的是有些緊密了。”白鬆道:“我們有時候見到的一些高科技設備,在日常的犯罪中都是比較少見的,可是,我在奉一泠這裏,見過一些高科技的信號幹擾、發射裝備,我在鄧文錫那裏也見過,而且型號還都差不多。
我當時還以為這是一個組織所為,但是時間一長,我發現,並不是。這兩個犯罪組織都有著十幾年以上的曆史了,而且鄧文錫這個人,我跟著兩位師傅提訊過他三天,這正兒八經是個梟雄,不可能有什麽合作方,也沒必要寄人籬下。
以我對他倆的了解,除了成為敵人,沒有第二個可能。
雖然他們都和我們是敵人,但是他們依然做不成朋友。
”這麽說來,也沒什麽用啊。”柳書元道:“你說的那倆疑似是奉一泠集團裏的叛徒的人,不都死了嗎?這滅口雖然是有點過於狠厲,但是也很有效,咱們現在也查無可查了。
即便是第二個動手的那個,判了死緩,估計提訊也沒什麽價值了,這種被奉一泠洗腦了的蠢貨,基本上問不出來什麽東西。
而且,我感覺這個奉一泠比鄧文錫還要厲害一些,我可不認為,從鄧文錫這裏,能反過來查到奉一泠的所在地。”
“這不是有小雨可以查嗎?”白鬆微微一笑,“而且,還要一個重要的人物,眼鏡男的好朋友,王安泰。”
白鬆接著給柳書元講了講王安泰的事情。
聽完後,柳書元道:“照你這麽說,王安泰現在還活著,他估計不知道什麽東西吧?”
“我之前也這麽覺得。”白鬆想了想:“可是,不對。王安泰一個修車的,剛在那裏幹了沒多久,居然有錢改裝越野車玩?這不正常,除非他們過得也是什麽不安頓的日子,隨時準備跑路。”
“這你都能察覺到問題嗎...”柳書元腦瓜子嗡嗡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這個眼鏡男估計會把很多事告訴王安泰,那這個王安泰,會不會很危險?要不要保護他?”
“不必擔心。”白鬆看了看深邃的夜空:“他有名字啊。”
注1:節選自劉慈欣《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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