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鬆現在,唯一想的事情,就是路一定不要有問題。
如果往前走兩公裏,遇到任何一個道路被水衝毀、橋梁斷裂等情況,對三人來說,都意味著絕境。
好在這種大雨在當地也不算少見,因為這裏靠近洞湖,蓄水調洪能力比較不錯,道路的基石也很結實,並沒有出現白鬆擔心的情況。
走了接近一個小時,路上終於沒了積水,應該是地勢更高了一些,又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了國道之上。
因為天氣惡劣,又已經是深夜,國道上也看不到車。
最關鍵的是,白鬆知道,這鬼天氣,行駛在路上的車子,根本沒幾個願意停下來拉人,尤其是三個壯漢。
這荒郊野嶺的,太容易被人誤會是劫道的了。
三人誰也沒說話,白鬆向右拐了方向,扶著兩個人,一起向前走著,一步一趨。
十幾公裏,平時,白鬆一小時就能跑過去,現在,很可能直接累死在半路上。
哪還有退路?
等是窟窿,走,才是燈籠。
這種時候,能維持著幾人前進的,除了信念,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支撐。
沒有人念叨,萬一有人追過來,怎麽辦;
沒有人考慮,會不會就倒在路上,起不來怎麽辦?
隻有,往前走。
...
國道很寬,四車道,應急車道也有好幾米寬,偶爾路過一輛車,連燈光都照不到這裏。
兩旁的樹木,因為大雨的原因,樹枝垂落,使得應急車道更加陰暗,白鬆也不願意去主路上攔車,一是根本攔不到,二是太危險,三人反應速度實在是已經不行了。
...
考慮到擔心這一側的馬路會被追擊他們的人巡查,白鬆還特地帶著兩個兄弟去了路的另一側。
這樣,一樣也能去縣城,而且能夠更早的發現對麵來的車子到底是敵還是路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鬆眼神都已經恍惚之時,遠處亮起了閃爍著藍色和紅色的車燈。
警車!
這一刻,三個人像是各打了一針強心針,瞬間激動起來。
這一刻,就像是在戰亂的國家看到祖國的軍艦一般令人難以忘懷。
“先躲一躲,確定是警車再說。”白鬆保持了最後一絲理智。
二人驚醒,往路邊躲開了幾步。
警笛聲由遠及近,三輛車。
前麵的車子在後車車燈的映照下,藍白相間的車身顯得那麽地令人感覺到安全。
白鬆太熟悉這個警笛聲了,這絕對是正版,他連忙從路邊跑了出來,用力地揮舞著書包。
...
三輛警車逐一刹車停住,十幾名警察紛紛冒雨從車上跑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三人再也支撐不住,直接癱倒在堅硬的柏油馬路上。
二十多雙皮鞋,斬風踏雨,一起衝了過來。
謝謝你
維修基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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