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白鬆似乎已經看明白了什麽情況,趁著趙啟還沒有靠近,就過去扶住了他,這是打算給白鬆下跪啊。
派出所真的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對警察不屑一顧的,也有這種非常怕“官”的小老百姓,白鬆也都見多了。
趙啟想跪一下,結果死活跪不下去,以他的身高和體重,即便整個人壓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最終都懸空了還是沒有跪下去。
“掰掰,有事好好說,咱們這裏不興這樣,這不是古代。”白鬆無奈的解釋道。
白鬆把趙啟放下,這才感覺到了趙啟身上的一股酸臭味,而自己胳膊處的警服上,都沾了一些手指形狀的黑泥印。這也就是冬執勤服是黑的,要是春秋的藍色長襯,這衣服倆袖子就沒法看了。
趙啟沒注意到這個,而是顫微微地轉了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女兒那個眼神看得他無比心痛,接著,大爺拿出手裏的包,又看了看左右,偷偷遞給了白鬆。
這裏麵肯定是錢,這個不用懷疑,白鬆也不客氣,接過了包,當著大爺的麵打開,粗略看了一眼,裏麵應該有三千多塊錢,其中有二十多張百元鈔票,剩下幾百張零錢。
夠了,如果取保候審,白鬆覺得一千塊錢就夠。
“我教子無方,政府您高抬貴手啊。”趙啟聲音還是有些發顫。
“你要是想把你女兒帶走,就好好坐著和我談談。”白鬆打斷了趙啟後麵的話。
趙啟看著白鬆的眼睛,不少話還是未說出口,咽了口唾沫,緩了幾秒,又看了看白鬆和前台值班的民警,艱難地說了句:“好。”
似乎,對他來說,能和警察正麵對話都是很膽怯的事情。
“你有固定住所嗎?做什麽工作的?”白鬆問道。
“政府,政府給了我們廉租房。”趙啟從懷裏掏出一個塑料皮包裹的袋子,裏麵有一個廉租房的租賃協議:“我就是撿破爛收破爛的。”
這包裹的程度可比剛剛的那些錢要用心多了,折好了之後套了兩層塑料袋外加一個塑料文件袋。
白鬆看了看,確實是有固定住所,而且廉租房的位置位於九河橋派出所一帶,怪不得騎車過來要四十分鍾。三木大街這邊雖然也有窮地方,但是廉租房不會在這種繁華的區域的,都是在九河橋那種地方。
而這個女子跑過來偷,可能也是因為這裏繁華,她可能潛意識裏,偷東西就要來這種地方。
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女兒精神問題,有治療嗎?”
“我們倆都有低保,政府還有廉租房,不過她有的一部分藥醫保報不了,有的還要從港島那邊買…”趙啟看樣子年輕的時候也是讀過書的,“政府,我女兒…”
“你先在這裏待著,我一會兒給你答複。”
女子被銬著,這邊還有前台民警陪著,白鬆直接去旁邊屋子給分局法製的值班領導打了電話。
經過協商,達成了統一的觀點,取保候審,放人。
既然有監護人,也能拿出一點錢,這個女子基本上滿足取保候審的一切條件。情節輕微、社會危害性小、有嚴重疾病等。
法製那邊同意了,就是所裏辦手續的事情了,這個事白鬆交給了出警回來的任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