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錄就算是再長,從頭到尾也是連貫的,如果不連貫,那就是停了一下。
“那你說說,我聽聽。”王華東說道。
“你看,這個第一個地方,劉束束說,她和這裏的人關係都很不錯,而且著重強調了她和杜子乾的關係,這說明什麽問題?其實這個是沒有必要的,但是,她知道,這些人裏麵,就杜子乾是個正經人,而且幾乎沒有作案嫌疑,所以她刻意地和杜子乾拉關係。
而實際上,杜子乾既不和她一個屋子,又不怎麽來,怎麽會和她關係最好?
這意味著,劉束束下意識地,想讓我們覺得她和其他人不是一樣的,和杜子乾有點像。
按理說,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但是她如果清清白白,是沒必要撒謊的。
第二個地方,她提到的和林茗菲打架的地方,杜子乾過來拉架,她也刻意地說了杜子乾拉架,對於關山月拉架幾乎不提。而且,她說她的胳膊被撓傷,就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撓傷。我昨天看到了她的胳膊,確實是被撓的挺厲害的。按理說,她應該強調一下自己的傷情,強調一下對方先動手,但是沒有。
這意味著,她對於這次矛盾,非常不想提,基本上問什麽都隻說一句,沒有展開說。這次的矛盾,也因此不見得是林茗菲挑起來的。
第三...”白鬆說著,突然眼神凝重了一些:“有問題。”
白鬆這句話,不僅僅是王華東在聽,就連旁邊正趴著睡覺的,都支起了耳朵。
剛剛他分析的頭頭是道,這兩個警察也聽著呢,這會兒更好奇了。
“你說,劉束束胳膊上的傷,會不會並不是那次和林茗菲的矛盾中造成的?”白鬆問道。
“你的意思是...”王華東和白鬆很熟,一下子抓住了白鬆話裏的意思:“劉束束可能是殺人凶手,這個傷,是後來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白鬆點了點頭:“今天再去問問關山月,看他能不能想起來,當天晚上,劉束束的胳膊有沒有受這個傷。”
“還得問問杜子乾。”王華東補充道:“反正咱們有人在上京查李亞楠的事情,再找一趟杜子乾也不難。”
“咳。我插一句,這個細節確實是不容忽略。”趴在桌子上的一位警察坐了起來,接過了白鬆的話:“您是九河分局的白隊長吧?久仰大名啊。”
白鬆並不認識這兩位仁兄,但是既然在這裏趴著休息,那昨天肯定是沒少忙,連忙客氣道:“是我,我們昨天晚上在外麵辦案,對這邊的情況不太熟悉,也不知道分析的有沒有道理,要是有問題您及時說就是。”
這倆應該都是本分局的老刑警,都四十多歲。這倆人肯定是有自己的住處的,在會議室趴著,估計是看著這裏,畢竟這個會議室不能沒有人待著。
“白隊長太客氣,昨天我們支隊長還誇,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思路廣,果然如此”,一個警察道:“我這就把您說的事情跟領導匯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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