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廚子走了,招人需要點時間,明天她過來。”老奶奶顯然心情很差,摸了摸胸口,“今兒個對不住了。”
“您兒子呢?為什麽讓您在這裏自己開店呢?”孫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兒子?”聽到這個詞,老太太長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勾起”
孫傑還未說完,老奶奶撫胸的手向自己麵前伸了十幾公分,打斷了孫傑的話:“我兒子沒事。”
這話讓二人舒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老奶奶的一句話讓二人把話堵在了嗓子眼裏:“我孫子八年前丟了,他在外麵找。”
“丟了?”白鬆眼神一縮:“被人抱走了?”
“唉”老太太有些站立不穩,雙手扶住了桌子:“八年欸”
“那您的兒媳婦?”
“我有個好兒媳婦”,老奶奶臉上難得有了一點舒心:“她在家帶孩子。”
聽著老奶奶絮叨,白鬆大體知道了怎麽回事。
她兒子每年都會回來一次,也在外麵打工。這些年,她兒子全國各地轉,邊打工邊找孩子,轉遍了A省所有的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五年前兩口子又有了一個孩子。但是這也因此必須有一個勞動力解放出來看孩子,而且老奶奶的親家身體也很差了,需要女兒照顧。
這些的重擔全在兒媳婦一個人身上。
每次,隻有廚子走了,新廚師沒來的那幾天,兒媳婦小娟才會過來。
老奶奶既希望看到兒媳婦和孫女,又不想看到。
今天,養了近十年的狗狗大黃丟了。
“老奶奶,我們幾個是警察,我們幫你找一找狗。”白鬆說道。
“警察?”老奶奶這次又卡頓了,足足二三十秒,最終道:“不麻煩你們了。”
“怎麽能算麻煩呢?”白鬆抬手組織了老奶奶進一步說話,“您等一會兒。”
說完,白鬆離開了廚房,把王華東和王亮叫了進來。
“您形容一下您家‘大黃’的樣子,我們先給大黃畫一幅畫,然後再通過錄像周邊慢慢找”,白鬆認真地說:“我們不敢保證找回來,但是會盡力的。”
老奶奶幾度張了張嘴要說什麽,最終還是給白鬆作了作揖,開始講大黃的情況。
王華東都傻了,他是第一次給狗畫素描!本來他不以為然,但是聽著老奶奶對狗狗的描述,他逐漸地被感動了。
這是一種多麽深厚的感情,才能做出這樣的描述呢?
從老奶奶的話裏,王華東仿佛感覺到大黃是她的一名家人,而且是最後一名家人的那種感覺。那種聯係,似乎已經超越了很多人與人的關係。
華東握著畫筆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
身與心俱病,容將力共衰。
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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