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麽解釋,她不想放棄好不容易找回的自尊在他麵前低頭,所以故作冷漠與矜持?
又要怎麽解釋,她原本以為他的存在對自己而言福禍參半,可有可無,可在沒有他的日子裏,自己終於知道徹夜難眠的滋味?
安靜了許久,鬱南城似乎情緒平複,
“先待著吧,明天早上天亮了有貨車從這條路上走,就有辦法了。”
說完之後,他又看了盛安然一眼,
“你要是困了,就到後麵去休息。”
鬱南城的車是一輛改造過的商務車,後座的雙人座椅可以調節放倒,變成一張臨時的床鋪,還算寬敞。
“哦。”
盛安然訕訕的應了一聲,下車鑽到後座。
剛調節好了座椅,前麵扔過來一件西裝外套,染著他身上清冽的香水氣息。
盛安然微微一愣,抱著外套半晌,才膂出一句話來,
“謝謝啊。”
鬱南城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抱著胳膊在駕駛座上閉目養神。
盛安然也就地躺下。
頭頂的天窗開了,隔著一層玻璃能看到一翰圓月,像是夜幕被戳破了一個洞一樣,好像茫茫的宇宙之外還有無盡的未知。
“書靜怎麽聯絡上你的?”
盛安然忽然問,她其實隻是想試探一下鬱南城睡了沒。
駕駛座露出半個後腦勺,車廂裏她的聲音迴盪了一會兒,就在她以為鬱南城沒聽見睡著了的時候得到了迴應。
鬱南城的聲音有些悶,“阿湛給我打的電話。”
高湛?
盛安然沒想到談書靜還敢再聯絡人家。
鬱南城似乎也有些不滿,直截了當道,“這次事急從權就算了,如果談書靜真的想好了要跟阿湛分手,那我還是希望她以後不要再給他任何希望,拖泥帶水不是什麽好事。”
聞言,盛安然皺了眉,胳膊肘撐在墊子上,起了半個身子朝著前麵看去,“書靜纔不是這樣的人,她說了分手就是分手,根本不可能故意吊著誰,你別汙衊我朋友。”
“汙衊?”
鬱南城忽然冷笑了一聲,
“據我所知,阿湛跟你朋友之間沒吵架沒發生任何爭執,阿湛改變了多少你也看在眼裏,要不是釣凱子隨便玩玩的,為什麽阿湛求婚她不接受?吃幹抹盡就走人?是你們的風格?”
這話明顯的是在指桑罵槐。
盛安然臉色直接就青了,“誰吃幹抹盡就走人?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別給我指桑罵槐的,那天在鬱家,明明是你……是你……”
那件事一想起來,至今還是會讓傷口隱隱作痛,不隻是身澧上的,還有心口上的,所以試了幾次,盛安然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咬著牙,紅了眼眶,最終將鬱南城的外套狠狠丟到他頭上,“還給你!誰稀罕。”
說著,她便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夜幕中。
鬱南城坐在駕駛座上,先是沉默,最後眼看著人漸漸消失,終於一咬牙下車追了上去。
“盛安然。”
“你放開我。”
“這麽晚了你到虛乳跑要出事的知不知道?”
“跟你沒關係。”
“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是不是?”
曠野中迴盪著男人憤懣的聲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