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麽?
她扶著沙發定了定神,坐下來問道,
“你是跟顧澤喝成這樣的?”
鬱南城點了一下頭,表示默認。
“那顧澤呢?”
顧澤的酒量她是知道的,這些年在美國有什麽應酬都是莉莉安在外麵擋酒,他是一杯倒的人,根本喝不了。
鬱南城卻誤會了,忽然抬起頭來,眼中纏著數不盡的紅血餘,
“你關心他?”
“不是,你們倆到底都聊了什麽啊?”盛安然感覺跟一個醉鬼說話真的是費事,不小心就要踩雷。
鬱南城儼然還沉浸在剛剛她對顧澤的關心中,忽然起身,沒等盛安然回過神來,她就被按倒在了沙發上。
肩膀上的力道不輕,讓她吃痛悶哼了一聲。
鬱南城俯身望著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看到她痛苦的神色,忽然就內疚了,“抱歉,安然,對不起……”
盛安然心中歎了口氣,“你幹什麽啊這是?”
“你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問的。”
鬱南城的聲音有些含糊,零碎的字眼落在盛安然的耳中,伴隨著他粗重的呼吸聲,所以聽得並不大分明,他咕咕噥噥的說了好長的一段話,直到最後纔有兩三句是清楚的。
“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
盛安然愣了一下,依稀能猜到他這個樣子,大概是顧澤說了些什麽。
她反手搭在鬱南城的後背上,安慰性的拍了拍,
“別想太多了。”
酒氣瀰漫,好像連盛安然也跟著沉醉下來,倆人之間熱氣蒸騰,鬱南城深邃的眼睛裏失去了平時的冷靜自持,剩下的是濃鬱的渴望。
**是人之本性,而他渴望占有她的全部身心。
酒店的窗外月色朦朧,霓虹燈萬裏不熄,繁華世界,將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反襯的極為渺小,滄海一粟。
事情都辦好之後,盛安然同鬱南城一道回了金陵,走之前,盛安然親手把婚禮的請柬交到了莉莉安的手上。
“希望你能和顧澤一起來。”
莉莉安還沒明白她的意思,看著她和鬱南城兩個人進了機場安檢口後,她打開請柬,看到自己和顧澤的名字並排寫在了一起,眼神驟的縮了一下,滿臉繄張的合上了請柬,生怕被人看見。
可片刻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心思,早在別人眼中是路人皆知的事實。
回金陵後,盛安然全身心投入婚禮的籌備中,因為出嫁是從大舅媽家裏走,所以從回國開始,大舅媽就讓她搬了過去。
原本她還磨蹭著說晚點再搬,結果大舅媽跟她聊起紐約的那個晚上,
“你說你們,好歹把視頻給關了啊,兩個孩子還在電腦跟前等著跟你們說話呢,要不是我突然聽見景希喊我,我回頭一看這小傢夥捂著妹妹的眼睛,還真是……哎呦……”
盛安然猛地想起那晚她電腦沒關。
“……”
一想到自己在沙發上和鬱南城兩個人做的事情可能被兩個小傢夥看去了,她的臉登時紅成了個大番茄,心都快從嗓子眼裏麵挑出來了,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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