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漾著蕩漾著,人……也熟了。
明明很長的路,卻沒多久就到了。
七寶搖了搖尾巴,小步跑上來迎接。大約是聞到了讓它有些不安的血腥味,它前爪趴地,有些焦躁地“嗚嗚嗚”直叫。
紀言信想起什麽,立刻鬆開她,先去牽七寶。
安撫住了七寶,他依舊沒鬆開牽引繩,隻是看著她,平靜地問:“能不能自己處理傷口?”
戚年雖然不知道七寶怎麽了,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要添亂,點點頭。未受傷的腳先穿上鞋,然後單腳一蹦一跳地往停在不遠處的車跳去。
離那輛奧迪隻有幾步遠的時候,奧迪的車燈閃了閃,發出解鎖的聲音。
戚年回頭看了眼。
紀言信半蹲在七寶身邊,正揉著它的下顎,大約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側目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
戚年捂著漏跳一拍的心跳回過頭,滿腦子都是——
好想當被他摸下顎的七寶啊啊啊啊啊!
——
紀秋被邵醉拎回來時,戚年已經處理好傷口。
七寶趴在她的腳邊,時不時地抬起眼睛看看她,發出輕微的咕嚕聲。
紀秋撿了不少漂亮的貝殼,獻寶似得攤在戚年的麵前讓她隨便挑一個拿走。
戚年一個選擇困難症,愁得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東籬山有修建好的山路,繞著山路而上,沒多久就到達了山頂。
常年有人來這裏露營燒烤,東籬山的山頂也有工作人員負責值班。
眼看著馬上就要立冬了,這時候來露營的人已經非常少了,也許是這兩天的天氣好,等他們上來之後,陸陸續續地又來了幾隊露營的人。
入了夜,東籬山的氣溫驟降。
這時的四個人,已經分配好帳篷,架起了烤箱。
邵醉在烤肉,那“滋滋”滾動燃燒的油聲,饞得餓了一下午的戚年饑腸轆轆。
七寶已經很不矜持地繞著邵醉打轉了,濕漉漉的鼻尖亮亮的,時不時舔邵醉一口,又或是乖巧地蹲坐在他麵前,吐舌頭賣萌。
邵醉被七寶黏得受不了,怒得大叫:“紀言信,管好你家的狗!”
紀言信聞言,懶洋洋地轉過身來,很是敷衍的叫了聲七寶。
美食當前……
七寶紋絲不動。
戚年忍不住笑了下,偷偷地去看紀言信。
東籬山上的夜空好像格外的幹淨清澈,雖然沒有盛夏的夜空繁星璀璨,但今晚的夜空綴著星輝,像是一片要攏住大地的星幕。
那些星辰,觸手可摘。
紀言信仰頭看著這片星空,燃燒的篝火映得他的雙眼格外的明亮。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與此刻的他無關。
他隻是靜默著,佇立著,可就是這樣毫無防備的,讓戚年的心房,一次次震盪不歇。
還說讓她自覺地放棄……
怎麽做得到啊!
戚年剛大著膽子去看他,還來不及仔細欣賞,紀言信倏然轉過頭來,用僅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戚年腦子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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