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心情也好,季曼卷了袖子,哼著歌開始做兩盤小炒,不怕冷的油炸點心,還做了整整一隻荷葉雞。
廚娘在旁邊都看呆了,季曼忙活了兩個時辰,切菜下鍋蒸糕裝盤,看起來熟練得很,一點也不像大戶人家夫人慣有的嬌氣。
陌玉侯問了甘草桑榆在哪兒,甘草便帶著他來了廚房外頭,低聲道:“夫人在做吃的。”
老遠都能聞見香味,寧鈺軒挑眉,這女人難不成改了性子,終於決定要爭寵了?不是不管他怎麽寵著錦瑟,她都無動於衷嗎?
輕哼了一聲,寧鈺軒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來對甘草道:“等會告訴她,我找她有事。”
“是。”甘草屈膝,看侯爺今天心情不錯,找主子應該不會有什麽壞事吧?
季曼做完吃的,用保溫的大紅檀木食盒給裝了,先放在廚房,吩咐廚娘晚上的時候熱一熱。
然後跨出廚房,甘草就說侯爺找她。
這會兒能有什麽事?季曼好奇地去了陌玉侯的房間,就看見寧鈺軒嘴角帶笑地靠在軟榻上,錦瑟坐在他懷裏,一副調情場麵。
嘴角微微抽了抽,她還是保持著良好的禮儀上前行禮:“侯爺找妾身何事?”
陌玉侯看著她,抬了抬下巴,頗有些傲嬌地道:“晚膳我與錦瑟一起用。”
“嗯?”季曼茫然,他跟誰用晚膳告訴她幹什麽?
寧鈺軒攬著錦瑟的腰道:“你要是有空,將飯菜送到這屋子裏來也可以。”
平時用膳都是大家一起的,也是在離州習慣了,人多還吃得熱鬧些。季曼掃了寧鈺軒一眼,這人是不是王子病又犯了?不去吃飯就算了,讓丫鬟送飯不就完了,還讓她送?
不過人在屋簷下啊,不得不低頭啊,季曼還是屈膝應了:“好的。”
那一張臉一點波瀾都沒有,陌玉侯本身很好的心情,突然就有些低沉了。
什麽時候能在聶桑榆的臉上見著一點正常女人該有的表情?不會吃醋,不會嫉妒,以前那樣潑辣的人,現在竟然跟一潭死水一般。
寧鈺軒突然有些懷念以前的聶桑榆,至少會哭會笑,雖然有時候很煩,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在意。
而現在,無論他寵幸誰,無論他做什麽,她都不會有什麽反應了。本來是求之不得的,現在卻覺得惱。
說不清的惱。
季曼啥也沒感覺到,愉快地去吃飯了,用過膳之後,就將飯菜讓甘草給陌玉侯端了回去。
錦瑟有些戰戰兢兢地站在寧鈺軒身邊,後者看著桌上的菜,顯然不太滿意:“為什麽跟平時廚房做的一模一樣?”
季曼無辜地眨眼:“因為這就是廚房做的啊。”
陌玉侯一頓,抬眼深深地看著她:“你…”
“嗯?”
“沒事。”陌玉侯垂了眸子:“拿下去吧,我不餓。”
“哦。”季曼當真就讓甘草將飯端走了,反正餓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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