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自在的陌玉侯爺斜了她一眼道:“婦道人家,好好相夫教子就是,擔心什麽黎民百姓。”
季曼撇嘴,這位爺身子骨也實在是結實,都說得了天花了,卻是胃口倍好,吃嘛嘛香,睡得也安生。要不是最近身上臉上起紅疹了,季曼真的要懷疑這廝是裝病。
“侯爺不用擔心自己的處境嗎?”她問。
陌玉侯這個最為敏感的人物,怎麽都不可能摘在這一場權力紛爭之外。
寧鈺軒微微一笑,指著自己絕好容顏上的一顆水痘,用十分滄桑的語氣問:“桑榆你說,我的命都快沒有了,誰還會來逼我做什麽決定?這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可不是金錢權力,而是性命。”
換句話說,他這是拿命換安穩呢。
季曼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老夫人時不時會往別院送補品,關心她這唯一的兒子。聽聞陌玉侯得天花,老夫人心都要碎了,跟著在佛堂裏跪了好幾天,就希望能得佛祖保佑寧鈺軒。
太子也送了慰問過來,順便還問他一句:“尚能飯否?”
季曼就看寧鈺軒拿著毛筆,跟得了雞爪瘋似的顫顫巍巍地寫上兩個字:“還好。”
太子看見這兩個字,之後就沒了音信。倒是三皇子,打著給自己表妹送東西的名義,往陌玉侯這裏也送了不少補品。
季曼嚴格遵守著禦醫說的不要勞心,一點也不去猜寧鈺軒在幹什麽,每天照顧好他,然後給自己清洗幹淨,消個毒,安心養胎。
這一場天花波及範圍太廣,持續時間也很久,不過太子好像有傳說中的龍氣護體,第一個從病魔手裏掙脫了出來。
或者換個角度說,太子也是終於坐不住了,看著三皇子勢力日大,終於是養好了身子,跪在皇帝麵前博取同情,要重新替父分憂了。
病這麽一場,好過來也不容易,皇帝還是心疼兒子的,讓太子與三皇子一起協理國事。
隻是三皇子身邊有一大群幫手,聶青雲最近也升了戶部尚書,加上寧明傑萬金油一樣的哪兒有事抹哪兒,相較之下,太子就勢單力薄了。
於是哪怕陌玉侯這別院還是個住病人關瘋子的所在,太子爺還是以千金之軀,大駕光臨了。
陌玉侯躺在床上沒肯起來,季曼聽著鬼白稟告的消息,想想要是怠慢了這位爺也不好,於是就喊了柳寒雲,一起去將太子爺迎進來。
太子久病剛愈,臉上還有些痘印,看了季曼挺著的肚子兩眼,就想進去看陌玉侯。
“侯爺病還沒好,太子留步。”季曼自然得攔住他,裏頭那位已經是一副不想見客的樣子了,身為一個賢內助,她理當攔住這大老虎。
“無妨,禦醫說病過之人,隻要痊愈,都不會再害此症。”太子不管季曼,徑直往屋子裏走:“本太子太久沒看見鈺軒,太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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