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逸抬頭看她:“凝字少了兩點,唐字底下的口不可以加一點,惜字底下的日,多了一畫。”
他真是佩服自己,寫成這樣竟然還能認出那字的模樣。
“疑字倒是寫對了,但它不叫凝,它叫疑,疑惑不解,疑問的疑,讀疑!”
“疑!”唐惜凝跟著他念。
“過來!”張華逸自己也帶學生,就是沒收過像唐惜凝這麽糟糕的。
唐惜凝有些猶豫,站著不是,走也不是,她剛才應該跳湖,也許就解了她這困境,還不用抄女戒了。
但她不敢猶豫太久,還是朝張華逸走去。
張華逸說:“坐。”
她坐下來。
“握筆。”
她握筆。
“背挺直。”
她立刻挺直了背。
張華逸拿起戒尺,把她下巴抬起來,又道:“坐有坐姿,站有站姿,身為女子,就算你識的字不多,但儀態不能失,女子寫字,應該是一件極為優雅的事。”
說完,張華逸就把她好不容易寫了一段的《女戒》擰成了一團,扔了。
唐惜凝敢怒不敢言,眼巴巴的看著那一團被丟到湖裏的筆錄,心裏在滴血。
那可是她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搞出來的。
也是看起來最像模像樣的啊!
她知道了,大人一定是“仇將恩報”,他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守在亭子外頭的婢子,莫名的覺得小姐這模樣很是可愛,她抿嘴偷偷的笑。
這時,張華逸回頭,衝著婢子秋禾說道:“過來磨墨。”
話落,張華逸扯開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對麵。
他放下了書,拿起了紙筆,開始滔滔不絕的長篇大論。
唐惜凝頭一聽課,沒有打瞌睡,還捏了一把冷汗,時刻提起精神,一個字都不敢漏聽了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