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斷了這股沉默的氛圍，直接發問道：“我聽聞，奶酥跑到你那裏去了？”
“……等一下，誰是奶酥？”
安南聞言怔了一下，隨即補充道：“還有，德米特裏。你沒有必要這樣稱呼我……我們私下相處時，就如往常一般叫我安南就好。”
“我明明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啊！”
聞言，德米特裏鬆了口氣。
他撓了撓頭皮，隨即這明顯不禮貌的行為又被瑪利亞打了一下手臂。
“就是那頭人形霜獸……聽在弗蘭格爾省的多爾戈魯基子爵那裏，你撿到她了？”
“那孩子叫奶酥？”
安南有些驚奇，但對羅素的命名權上仍然顯得固執：“我記得她自己沒有名字……我已經給她起名叫羅素了。”
“奶酥是她原本的名。”
聽聞那頭人形霜獸的確在這裏，德米特裏鬆了口氣。
他隨即解釋道：“你也知道，按照我們凜冬人的習俗、是不給幼兒起名的。
“她是一頭狼人……在還沒有得到名字的嬰幼兒階段、就在野外遭遇襲擊，昏迷在了結界之外。奶酥這個名字，是我們從她的母親那裏得知的。”
德米特裏到這裏，冷哼一聲、露出明顯嫌惡的表情：“但這麽一頭出生僅一年的幼獸，又是怎麽自己一個人流落在野外的……她就沒有了。
“——嗬，不過她不我也知道。”
隻有一個答案。
那就是“奶酥”的母親，打算將她拋棄。
帶著孩子或是懷孕的母狼人，往往不受村落歡迎——這是無數血的教訓帶來的經驗。
她們為了讓自己的孩子能夠獲得更多的資源，完全可能狂化後傷害其他人的孩子，如同杜鵑將其他鳥蛋擠出鳥窩一般，這屬於狼人的種族本能。
但反過來，如果無法克製這種狂化的本能……
那麽也可以“反製”掉這種本能的觸發點。
也就是她們的孩子本身。
將自己的孩子偷偷生下、並找機會拋棄到野外，然後進入陌生的村落。這是女性狼人的新型處世技巧。
“也就隻有這些不懂感情的野獸，才會犯下這種悖逆人倫的大罪。”
德米特裏嗬了一聲，淡淡的道：“舍不得自己下手殺死孩子，就將它們直接丟到下著暴風雪的野外——這與殺死他們有什麽區別？這種毫無意義的慈悲……”
“事先一提，德米特裏。”
安南看德米特裏又要開始碎碎念狼人的原罪，便立刻打斷了他：“我知道羅素具有特殊的價值。但我不希望你把她拉去配種……或是別的什麽不好得實驗。
“我已經承諾過，要好好照顧這個孩子了。”
“喂，安南。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德米特裏毫無感情起伏的道：“那種事不用你，我也不會做的。她對於凜冬家族來，沒有什麽特別的價值。我到處去奔波，尋找她——就是為了防止她被其他人抓住，用來做這種事。
“我這是為了保護凜冬公國，其次是為了保護你、再後是保護其他的民眾……以及順便保護她自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