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春平道:“我們要到振農集團的大門。”
環衛工人順手指了指,道:“有好幾個大門,轉彎是最大的門。”
大家將信將疑地轉過不到二十米的轉角,迎麵就有一個碩大的鐮刀,在鐮刀後麵,振農集團四個大家閃閃發光。
看著這把大鐮刀,侯衛東頓時想起了以前慶達集團小廣場上昂天向上的挖機,心道:“人的成長軌跡會在頭腦中打上深深的鉻印,看著這把大鐮刀,就明白振農集團是什麽企業。”
振農集團從外麵看起來象一個企業,走進裏麵,仍然是一個企業。但是,這個企業和改革所追求的現代企業並不相同,就算沒有深入瞭解這個企業,站在振農集團大門朝裏望,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裏是一個社會,而並非一個企業。
晏春平帶著小車去找賓館,侯衛東和吳波兩人隨意逛著。
振農集團裏麵就如國企老企業,裏麵有廠房、街心花園、有小學,還有振農醫院,老人和小孩子悠閑在路邊和花園中玩耍,穿著工作服的行人不時從五人身前走過。
侯衛東對吳波道:“從第一感官來看,振農企業是什麽樣的一個企業?”
吳波在辦公室裏接髑了振農集團不少材料,紙上得來終覺淺,此時站在振農集團的街道上,他腦子裏的數據變得立澧起來。他想了想,仍然堅持著自己的觀點,道:“振農集團是爲當地老百姓做了好事,但是,非法吸儲就是非法吸儲,他違法了。”
聽了吳波一成不變的回答,侯衛東對他的看法反而有些變化,他堅持的是自己的觀點,很有學者的氣質,比很多沒有任何原則隻看上司表情的官員要可愛得多。
基於此,侯衛東沒有將自己的意識強加給他,隻道:“這兩天,我們就沉下心來,在這裏住兩天。”
兩人慢慢逛著,也來到了振農賓館,晏春平辦好了房間登記,在招待所登記虛張望著。
進了房間,侯衛東真的有時光倒流之感,這個賓館簡樸而幹淨,厚重木質衣櫃,實木的桌子,與以前的沙州學院賓館頗爲相似。他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抽菸,心道:“沒有想到郭蘭還有這樣一位表叔,她以前從來沒有提起來。”轉念又想到:“有事沒事誰把表叔掛在嘴邊,郭蘭在我麵前不提表叔,太正常不過了。”
他想起了郭蘭所託之事,打通了郭蘭的電話,道:“你好,我是侯衛東,你表叔張振農的事情,現在情況如何?”
郭蘭道:“表叔現在還沒有回來,情況不太清楚,隻是公安機關詢問了不少人,估計還是擴大範圍。你有什麽新情況。”
自從別離以後,侯衛東一直未與郭蘭聯繫,此時清晰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不徐不疾,溫文爾雅,聽到耳中很是舒服。
“張振農是全省著名的企業家,此案涉及麵廣,代表性強,省政府很重視,我帶著金融辦的同誌已經到了振農集團,實地看一看情況。”
郭蘭聲音微微提高,道:“你在振農集團?”
“纔到一會,住在振農賓館。”
郭蘭正站在賜臺上接聽侯衛東的電話,她擡頭望去,正好看到站在賓館窗前打電話的侯衛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