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衛東照例是多問多聽少說。袁真和蔣玉樓的觀點一致,代表了鐵州官方的態度。
十分鍾,正事談完,蔣玉樓一揮大手,道:“衛東老弟來了,今天無論如何要喝一杯。”
宴會上,蔣玉樓言語風趣。酒至三巡,他講了一個笑話:“當年對越還擊,某團長英勇作戰,不幸被流彈打飛了難巴。團長老婆年輕美貌,慾望正值當年,她清楚團長傷情。不由傷心地哭了。團長很懂人情,耐心地安慰道,孩子媽,別哭了,這幾年什麽招式都給你玩過了,還求什麽呢?現在我都破格提撥爲師長了,轉業到地方也是廳級大官,難道一個廳級幹部連一個難巴都不如。”
在座皆是相當級別的官員,見慣了世事,聞言都是鬧堂大笑,賓主言談甚歡,氣氛熱烈。
侯衛東年紀輕,又不太擅長講黃色段子,就隻是聽,不講。
離開了鐵州之時,侯衛東靠著車上閉目養神,想起了第一次到省財政廳之時蔣玉樓嚴肅的樣子,感嘆道:“弱國無外交,同理,地位低的人沒有社交。要是我的地位稍低,其一,根本見不到蔣玉樓,其二,就算能與蔣玉樓同席,他絕對是一幅苦瓜臉,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妙語如珠。”
他又想起了任林渡,論社交能力,任林渡比自己要強不少,可是現在的社會是強弱分明的社會,就算是任林渡與蔣玉樓有機會坐上一桌,蔣玉樓也絕對不會主勤去講黃色小段子。
回到了嶺西,正在前往醫院的路上,突然接到省委辦公廳趙東的電話,他的聲音很急,“衛東,錢書記要見你。等一會省委辦公廳的同誌要同你聯繫。”
省委書記要召見省政府的副秘書長,這是很少見的事,侯衛東不禁有些繄張,道:“趙主任,錢書記接見我,爲了什麽事情,我好準備。”
“錢書記任省長期間,曾經到振農集團視察過一次。他看到了鐵州龍堂縣振農集團的相關材料,很重視。我給他建議,可以聽一聽省金融辦的意見,他同意了。”
“趙主任,太感謝了。”
“你別客氣,等一會的彙報一定要有料,否則好事會變成環事。”
上一次,侯衛東、洪昂、趙東三位沙州幹部喝了小酒,暢談了人生,在半醉中,有了些少年激揚的感覺。雖然沒有桃園三結義,卻互相引爲知音。這之後,三人都忙,沒有再次相聚,卻一直有所聯繫。
侯衛東直截了當地問:“我的彙報要點在什麽地方?”
“錢書記想聽一聽省金融辦關於此案的想法,但是,他不僅僅單純關注此案,更重要是全省的金融佈局。”趙東加重了語氣,道:“衛東,機會太難得了,你要趕繄作好準備。”
放下電話,侯衛東暗自感慨:“機遇真的是給有準備的人,若是我對張振農一案麻木,沒有到實地去調查瞭解,這一次就要砸鍋了。”他沒有顧得上到醫院看母親,急急忙忙回到了省政府。
省政府副秘書長單獨給省委書記報告工作,這個機會太難得了,若浪費這個機會,就真是暴斂天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