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沒等她想到後麵的情節,賀長安便笑著道:「丞相是燕京少見的不與世俗同流,清廉守紀之人,在下久聞大名,一直想與丞相結交。若為同道中人,也許還能拜個兄弟。」
拜個兄弟,不是拜個堂。
一個激靈,花春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
她忘記了,這是個要一輩子當男人的身子,不是女主,正確來說可能得叫男主。她個女人,頂著男人的身份還想跟人好好談戀愛?
歇了吧,別說男配了,有可能將來還得是情敵,比如她娶個夫人回來啥的,還得防著被他戴綠帽子。
明白了這個事實之後,花春同學很沮喪,勉強打起精神朝賀長安拱手:「這自然好說,還要多謝侯爺抬舉。」
「那我就先回宮覆命了。」賀長安頷首。
「侯爺慢走。」旁邊呆愣著的花老爺連忙過來推了她一把,示意她去送客。
花春了然,跟著賀長安出去,一直把他送出了花府大門。
「有驚無險,還好還好!」萬氏不知什麽時候也來了大堂,見攻玉侯走了,才按著心口從簾子後頭走出來坐下,眼睛一橫就瞪了任氏一眼。
任氏尚且心有餘悸,竟然沒有跟她鬥起來,而是顫顫巍巍地走到花崢嶸麵前去跪下。
「妾身知錯!」
「妳這錯犯得差點讓我花家遭受大難!」憋了半天,花崢嶸這時候才敢發火,看著任姨娘道:「不管妳與流芳平時怎麽爭怎麽鬥,在皇上麵前,那能亂說話嗎!花家沒了,對妳有什麽好處!」
被他吼得身子打顫,任姨娘哽咽道:「妾身…妾身隻是寫信讓流螢問問皇上能不能也修永安殿而已啊!老爺您又不是不知道,流螢身為貴妃也沒個像樣的宮殿,該被多少人笑話……」
「宮裏的事情,也輪得到妳去指點?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裏,罰一個月月錢,不許出府!」
花春剛折返回來,聽見的就是花老爺這一聲咆哮。
什麽叫賠了夫人又折兵啊,任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花崢嶸鮮少發火,一發火就當真不會留情麵。好歹也是貴妃的生母,竟然還扣她月錢不準出府,府裏的人該怎麽笑話她?
一想到萬氏會怎麽嘲諷,任姨娘這眼淚止都止不住。
站在門口瞧了瞧這慘狀,花春嘆了口氣,過去道:「姨娘也不必太難過了。」
這要她怎麽不難過?任氏抬頭看了她一眼,卻不敢瞪,滿肚子委屈。
「凡事都要往好處想。」花春道:「有時候妳以為妳已經夠慘的了,但是其實有人比妳更慘。」
萬氏驚訝地看著她,上來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妳瘋啦?這女人平時可沒少給妳使絆子,還安慰她?」
任氏也明顯不太領情:「誰會比我現在更慘?大少爺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說真的。」花春看著她道:「汙蔑當朝丞相,華貴妃娘娘肯定會被皇上責罰。比起父親給您的責罰,華貴妃肯定慘多了,這麽一想,您心裏有沒有好受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